他微微抬頭,漫不經心地瞥了一眼宋硯的弓,嘲笑道,“七皇弟不會就打算用這把破舊的弓去狩獵吧?”
宋硯拱手行禮,不冷不熱的回了一句:“只要能夠獵到獵物,管他弓破不破舊,就怕是某些人,拿著好弓也獵不到多少獵物!”說完,眼睛還似有若無地往宋鈺身後的弓上瞄。
宋鈺:……
呵,騎射厲害了不起啊?!
太子如今還在禁足,父皇也在這裡,他不敢表現得太過。沒有討到便宜,他只能冷笑一聲,面色含嘲地離開了。
趙嘉禾就看著宋鈺意氣風發的過來,灰溜溜的離開,很是不解,宋鈺不像是那種會忍氣吞聲的人啊?宋硯這話,顯然是把他的面子踩在腳下了,這也能忍?
宋硯看了一眼她臉上的疑惑,輕聲道:“他可不像是你表面看到的那樣簡單。”
趙嘉禾沒想到宋硯居然會和她說這種話,這也是他完全信任她的表現吧?她心底竊喜,重生這麼久,是不是她所做的這些努力都是有成效的?那自己的腦袋是不是牢牢長在脖子上?
宋硯冷眼看著趙嘉禾搖晃著腦袋,滿臉喜色,冷冷說了一句:“就算他再不簡單,你現在也是我的人,別想生出攀高枝兒的念頭!”
她僵住脖子,自己沒想攀高枝!真的,她的忠心天地可鑑!
院子裡忽然躁動起來,陸陸續續走進來許多大臣,庭院瞬間擁擠起來,偏偏宋硯逆著人群,往最前方走去,趙嘉禾一愣,緊緊跟上。
瞧這架勢,應該是皇帝要出來了。果然,他們這邊剛站好位置,拱門處就浩浩蕩蕩走來一撥人,為首的人一襲明黃色龍袍,氣質威嚴,身邊有一個綠色宮裝的女人,豔若牡丹,氣質華貴。兩人相攜而出,庭院裡的人立刻跪在地上。
“微臣給皇上,貴妃娘娘請安!”
皇上站在最前方,大手一揮,沉聲道:“平身!”
“謝皇上!”
趙嘉禾隨著眾人起身,默默地縮在後方。皇上揮揮手,立刻就有內侍捧著一個明黃色的托盤走上前,他將表面的紅布掀開,露出下面的物品,一把弓。
那把弓靜靜地躺在那裡,弓上纏著金絲,上面雕刻了一條威風凜凜的龍,龍身盤桓在弓身,赫赫耀眼。而堅韌無比的弓弦,卻散發著暗沉的光,像是沾染了血跡,日久經年,血跡乾涸的樣子。
此弓一現身,底下安靜了一瞬,繼而爆發出更大的動靜,一些上了年紀資歷的老臣皆面含敬佩的盯著前方的弓。而一些年輕的公子哥們面目茫然,不知道一把弓而已,自家老父親怎麼如此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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