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的。”
高貴妃揚了揚廣袖,陽光下,衣袖上的金絲牡丹花光彩奪目,“好吧,本宮就先回去等著七皇子的訊息了。”
轉身,扶著身邊侍女的手,如來時一般,身姿優雅地離去。
“恭送貴妃娘娘!”
等高貴妃的身影消失在月亮門後,趙嘉禾麻溜的起身,繞過擺在房中的屏風,發現宋硯的身影並未在房裡,只有一本攤開的書,清風拂過,無聲翻過幾頁書。
人呢?
剛才他們一直在門外,好像並沒有看到有人出去啊?
她看了一眼開啟的窗,幾步跑過去,發現外面空蕩蕩的,並沒有看到宋硯的身影。
夜幕低垂,月亮門無聲無息地走進來兩個身影,一襲藕色衣衫,身姿清朗,月光照射下,如朗朗松竹,錚錚風骨,他的身旁有一紅衫男子,腰上戴著玉帶,上面掛著一塊品質極佳的玉佩,容顏陰柔絕美,暗夜裡,像是一隻妖,很是魅惑。
紅衫男子抱怨道,“不是說今日來問診的嗎?為何又不用了?”
藕衫男子腳步微頓,語氣溫和:“我想了想,如果如此容易就讓高貴妃得償所願,她必定不會太過感激我,只有讓她多焦急幾日,才能體會到我請你來的不易。”
宋硯推開門,發現桌子上趴了一個人,他警惕的把手抬起,幾聲清脆的聲音過後,他的手上出現了一架做工精緻小巧的弩,寒夜裡,散發著凜凜寒光。
趙嘉禾被開門聲吵醒,揉了揉眼睛,發現不遠處站了兩個身影,頓時驚叫一聲,但又怕他們殺人滅口,緊緊捂住嘴,“大俠饒命,我不亂喊亂叫了!”
“小禾子?”
宋硯立刻將手裡的弩收回去,他身邊的男子也立刻從衣袖裡掏出一張銀質面具,戴在臉上。趙嘉禾摸索著拿出火摺子,將桌上的油燈點亮,霎時,屋內充滿了溫暖的亮光。
她看清楚了眼前站著兩個人,其中一人是宋硯,另一人戴著一張面目猙獰的鬼面具,乍一看,很是可怖。
“殿下?”她畏懼的看了一眼鬼面具,吶吶地站在桌旁。
宋硯撫了撫剛才褶皺的衣袖,點了點頭,隨即問道:“你怎麼在這裡?”
“殿下今日不知所蹤,奴才怕皇上問起,只能在這裡候著,怕被人看出端倪。”說完,不知道想到了什麼,急忙跑出去,一邊跑一邊說,“殿下,您等一會兒,奴才出去一下。”
說完,風風火火的跑出門。
紅衫男子轉頭看了一眼她飛快消失的背影,很是啞然,摸了摸鼻子,無奈道,“剛才你的小太監好像很怕我?可我長得也不嚇人啊!”
宋硯瞥了一眼他臉上的面具,嗤笑道,“戴著個這麼醜的面具,當然嚇人了!”
男子不幹了,嚷嚷道,“我這個面具花了好久的心思才做出來的,哪裡醜了,你不覺得非常威風凜凜嗎?”
宋硯聽他嗓門大的出奇,低聲呵斥道:“謝清遙,你是想把所有人都喊過來嗎?”
謝清遙無奈地聳聳肩,噤聲坐在宋硯的對面,柔若無骨的趴在桌子上,左手手指纏繞一縷頭髮,無聊地繞著。
本來想說話的,可是對面的宋硯臉色不是很好,他也不太敢聊天。也不知道今日他怎麼了,黑著臉來謝府找他,說是今日不用他去給那個什麼高貴妃看診了,本來他現在該躲在“閨房”裡繡花彈琴的,硬是被他扯到酒樓去喝酒。
臨到夜晚,又把他拉到皇家獵場來,又不告訴他到底要幹什麼。
唉……真是越來越難捉摸了。
身後傳來一陣輕巧但是急促的腳步聲,他慵懶地轉過頭,看到小太監端著一碗麵過來了,熱騰騰冒著氣兒。
“殿下,奴才看您晚上未歸,怕您餓著,給您留了飯,但是剛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