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也就放在心底不想了。
卻不知,這種子埋在心底,有一日會破土而出,長成參天大樹,亭亭如蓋。
陛下,我們圓房吧
沐浴之後,趙歸雁穿了一身雪白的寢衣,剛要走出淨房,忽又腳步一頓。
採月也跟著頓住腳步,疑惑問道:“娘娘?”
趙歸雁小聲道:“你去外面瞧瞧,陛下睡了嗎?”
她故意拖著時辰,浴池中的水都快要涼了,才結束沐浴,就是想著避一避程景頤。
採月訝然,但還是點了點頭,剛要出去,淨房的門被人敲了兩下。
“出來吧,朕還醒著。”
趙歸雁抿了抿唇,恨不能立刻找個地縫鑽進去。
她拖著步子走出去,就看到程景頤背靠在門口,一臉意味深長地看著她,那眼神裡滿滿寫著“朕瞧你還能躲兒哪去”的意味。
趙歸雁臉蛋又有些發燙,窘迫不已。有時候她就覺得,程景頤太過聰明,很容易就能洞察人心,自己在他面前仿若透明的一般。
她試圖解釋,可一對上他黑峻峻的眼眸,就解釋不下去。
程景頤站直了身體,上前握住她的手,感受了一下,略帶些責備:“這樣久水都涼了,你身子本就弱,小心感染風寒。”
說著,雙手合十,將她的柔荑攏在掌心,溫暖地包裹著她的手。
他氣血旺盛,掌心如火爐般,很快便將她的手捂熱,那溫度順著指尖,一點點蔓延至全身。
趙歸雁心尖顫了顫。
第一次有人這樣珍之重之地對待她,讓她無端覺得眷戀這一刻的溫暖。
程景頤見她眼神觸動,心下有些自得,不過是一些小舉動,竟讓她這樣感觸,他日後待她好,一日比一日好,終有一日,她的心門會向他敞開。
程景頤拉著她去了內室,輕輕摁著她的肩頭,將人安置在梳妝檯前,又攔住了想要上前來替她擦拭溼發的何媽媽,“朕來便好。”
何媽媽遲疑了一下,將乾淨的帕子遞給程景頤。
程景頤接過帕子,攬著趙歸雁帶著水汽的青絲,慢條斯理地擦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