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些迷糊。
她偏了偏頭,發現安靜站在床側的程景頤。
“陛下?”
趙歸雁揉了揉眼睛,語氣裡滿是不可置信。
“是朕。”
趙歸雁眨了眨眼,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還沒大亮。
她皺了皺鼻子,有些不高興。還這麼早,就來嚇人,擾人清夢。
趙歸雁本想抱怨幾句,可一想到昨天採月的話,便將想說的話都嚥了回去,拉了拉被角,很是乖巧可愛。
程景頤緊緊繃著的唇角動了動,柔和了下來。
趙歸雁目光落在他身上,發現他只穿了一件外裳。
她心下微動,細聲細氣地問道:“陛下,您做噩夢了嗎?”
這個時間出現在她的宮裡,衣裳也不好好穿,好像她做噩夢的時候會做的事情啊。
程景頤垂眼,聲音很低:“是啊,一個噩夢。”
趙歸雁見他眼尾微垂,一向凌厲的眼眸沒了震懾人的寒意,便少了幾分威儀,反倒看著有些可憐的樣子。
趙歸雁咬了咬唇。
她做噩夢去找阿姐尋安慰的時候,阿姐是怎麼做的呢?
趙歸雁將蓋在身上的錦被掀開,跪坐在床榻上,探著身子。
她努力去夠床邊的程景頤,伸出柔荑,輕輕拍了拍程景頤的腦袋。
眉眼溫軟,嗓音也清甜。
“拍一拍,噩夢都走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