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
程景頤將信將疑地點了點頭,語氣很隨意:“行吧,沒有就沒有。”
江姚讓採月去打了一盆熱水,淨了手之後,才將金針取出來。
他低著頭,給金針用烈酒擦了擦,低聲說:“我要開始了。”
趙歸雁心揪了起來。
其實她心裡知曉不該看的,越看越害怕,可她還是忍不住睜開眼,死死盯著針尖。
江姚再不通世故,也看出來了趙歸雁的害怕,他心裡難得升起幾分憐香惜玉之心,想安慰幾句。
就見剛剛還袖著手,冷眼旁觀的程景頤,上前幾步,一手握著趙歸雁的肩頭,將她攬進自己懷中,另一隻手遮住她的眼。
趙歸雁只覺眼前頓時暗了下去,看不見任何東西,全身被龍涎香籠罩,她愣了一下,抬起雙手搭在程景頤的手腕上,兩人驀地相貼,指尖傳來隱隱的酥麻感。
趙歸雁突然陷入黑暗,心裡湧上不安,雙手緊緊地握著程景頤的手,試探著喊道:“陛下?”
“嗯,是朕。”
頭頂飄下一道低沉磁性的聲音。
趙歸雁驀地安心了下來。
“陛下,我……不害怕,您捂著我的眼睛做什麼?”趙歸雁糯糯道。
程景頤眸光幾不可見地動了動。
若聽她的聲音,他的確都要被她騙過去了。
可……
程景頤感受到自己手腕上傳遞而來的那抹溼濡的汗意,無聲地笑了下。
“嗯,你不害怕,是朕擔心江姚施針的手法太醜了,害你做噩夢。”
立在一旁的江姚臉上露出震驚的神情。
他施針手法哪裡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