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您要臣女如何報答您呀?”
程景頤搖了搖頭,道:“朕不需要你報答。”
趙歸雁一急,道:“承了您的恩情,若是不做些什麼,臣女恐怕睡都睡不安穩了。您有什麼想要的東西嗎?”
程景頤說:“並無。”
也是,這天下都是他的,但凡他想要,就沒有得不到的。
趙歸雁檀口微張,再次開口,聲音帶了幾分焦急:“那您就沒有什麼事情想讓人去辦的嗎?”
程景頤本想搖頭,可看小姑娘一副急得冒汗的模樣,“唔”了一聲,話語拐了個彎。
“朕倒是的確有件事要你去做。”
趙歸雁心下一喜,眼巴巴地望著他,“陛下請說。”
程景頤從她的眼眸中看到了自己,看見自己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你從明日起每日寫半個時辰的大字吧。”
他微微彎下腰,同她鼻尖相對,聲音低不可聞。
“你今日寫給朕的信裡,朕都瞧見三個字寫錯了。”
“趙歸雁,你是要當皇后的人,怎麼字都寫不好啊?”
趙歸雁腦子裡轟的一聲,變得一片空白,隨即臉上爬滿了紅,她噔噔噔往後退了兩步,又羞又惱地瞪著他。
……
“小姐,您怎麼了?自從陛下走了後,您就悶悶不樂的,陛下同您說了什麼?”
採月端了一碟芙蓉糕進來,放在趙歸雁的手邊。
趙歸雁懨懨地趴在桌子上,整個人散發著不想見人的頹喪。
瞧著怪可憐的。
採月著實是好奇,方才程景頤和趙歸雁說話的聲音太小,旁人都沒聽見,但是陛下說完,竟罕見地笑得開懷。
而趙歸雁卻無精打采地趴在桌子上一下午了,晚膳都沒用。
採月旁敲側擊地問了好幾次,趙歸雁嘴唇抿得緊緊的,一個字都不肯透露。
採月心思單純,覺得再如何心情不佳也不該不吃飯,身體如何撐得住?
於是特意去了一趟大廚房,要了一碟趙歸雁最愛吃的芙蓉糕。
“小姐,您要不用點糕點?餓著肚子,晚上就改難受了。”
採月柔聲哄道。
趙歸雁輕輕撥出一口氣,覺得采月說得對,再如何氣惱,也不該糟蹋自己的身子,這樣不好。
她皺著鼻子撒嬌:“那你拉我起來。”
採月寵溺地笑了笑,拉了趙歸雁一把,輕聲細語:“您快嚐嚐,奴婢特意讓廚房做的芙蓉糕……”
趙歸雁一聽見“芙蓉糕”三個字,頓時想起了那張印著芙蓉花的花箋,又想到今日程景頤那調笑的話語,登時將碟子推開,氣呼呼地說道:“我不吃了!”
說著,她提著裙噔噔噔往內室跑,採月一愣,端著芙蓉糕追過去,“小姐,您不是最愛吃芙蓉糕了嗎?”
“哼!以後不愛吃啦!”
內室傳來一道又嬌又糯的聲音,很是孩子氣。
採月無奈,只好下去換了一碟如意糕。
如今府裡趙歸雁最受寵,大廚房裡的好東西都緊著她這處,自然各處對趙歸雁也盯得緊。
夜裡趙歸雁換糕點的事情很快就傳遍了整個榮國公府。
老夫人正認真地轉著手裡的佛珠,這佛珠是下午趙歸雁親自送來的,老夫人一拿到手,便愛不釋手地把玩了許久。
聞言眼皮動了動,說:“府裡的嫡小姐吃幾塊糕點也值得掛在嘴邊?便是她要龍肝鳳膽,大廚房也要卯足了勁兒替她尋來。”
李媽媽陪著笑臉應是。
“可不是,咱們國公府的嫡女,吃的用的都要是最好的。”
老夫人眼底劃過冷意,“老大家的眼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