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疼的,這些傷口只是看著嚇人,其實一點都不疼,養幾天傷口就好了。”
始終低著頭的程景頤抬眼看了一眼她,又若無其事地收回了視線。
採月很好騙,聞言,問道:“真的嗎?”
趙歸雁語氣溫柔:“真的。”
採月終於不掉眼淚了,細細地將自己一路上發生的事情說出來。
“奴婢和您跑散了之後,就鑽進了一處林子裡,那裡沒什麼荊棘,山洞頗多。於是奴婢便找了個山洞藏起來,傍晚的時候就聽到外面有動靜,以為是那些山匪,很是害怕,沒想到是楊霖楊大人的人手。奴婢這才知道,小姐得陛下搭救。於是奴婢也就隨楊大人一起來了北郊。”
趙歸雁認真的聽完採月的話,有些愧疚地說道:“是我連累你了。”
如果不是她,採月根本不會遭受這些。
採月搖了搖頭:“小姐說的什麼話?您去哪奴婢就去哪,談什麼連累不連累,就算為了您豁出性命,奴婢也是願意的。”
趙歸雁眼眶微熱,心裡暖融融的。
採月又問了些趙歸雁的狀況,趙歸雁為了不讓採月擔心,輕描淡寫地挑了一些好話說給她聽。
可採月想看趙歸雁的傷口,趙歸雁拗不過她,挽起衣袖,卻發現傷口上了藥。她動作一頓,偏頭去看程景頤。
卻見他認真地批閱奏摺,一絲餘光都不願給她。
很是冷淡。
趙歸雁心想,肯定是婢女替她上了藥。
她也沒糾結這件事,放下衣袖,說:“今日你受了驚,定然累極了,採月你還是早些休息吧。”
採月不肯:“奴婢不累,奴婢要留在這兒照顧您。”
趙歸雁有些猶豫,她如今也是“寄人籬下”,如何能把人安排在王帳?
她求助地將目光投向程景頤,也沒見他抬頭,卻能察覺到她的視線,慵懶出聲:“曹善來。”
一旁安安靜靜候著的曹善來立刻笑著對採月說:“採月姑娘,請隨奴才來,奴才帶您去領被褥,只是要委屈姑娘睡小榻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