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個原因。
霍南笙淡笑:「行吧,那我和哥哥說一聲。」
霍以南的車只能坐四個人,原本是,司機,霍以南,霍南笙,還有宋遠志。李夕霧加入,必須得有人退出才行。
很快,霍以南迴訊息:【正好商二也要來我那兒住幾天,我坐商二的車,你和李夕霧坐我的車回去。】
霍以南:【早點回去,萬一雨下大了,車子半路熄火就麻煩了。】
霍南笙:【知道了,那你什麼時候回去?】
霍以南:【商二還有點兒事,等他弄好就回。】
遲疑了會兒。
霍南笙還是沒告訴霍以南,李夕霧看上商從洲的事兒。
畢竟喝醉了的霍南笙的記憶裡,是沒有商從洲的存在。
她總算明白,為什麼人們不允許說謊了。謊言是輕易說出口的,圓謊則是需要耗費大把心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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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駛出停車場。
街邊兩側行道樹被狂風吹得連根拔起,塑膠袋被卷在空中飄蕩,渾濁的積水翻湧,水位線不斷升高。路邊綠化帶上有許多被吹翻了的雨傘,行人穿著雨衣,在暴雨中狂行。
暴雨來勢洶洶。
車廂內一片寂靜。
唯獨李夕霧的手機,叮咚叮咚的響個不停。
她沒開靜音,打字鍵盤聲噼裡啪啦地。
霍南笙心不在焉地問她:「和誰聊天,這麼起勁?」
李夕霧說:「哦,一堆男人。」
霍南笙默默閉上了嘴。
她就不該多嘴問這麼一句。
到家之後,李夕霧仍聊得起勁。
她時不時地揉揉手腕,甜蜜地抱怨:「真是老了,想當初年輕的時候,我這個手速,我可以有十個男朋友的,現在只有五個了。」
霍南笙替她揉手腕,點評她:「你現在也算得上是,老當益壯。」
李夕霧笑得花枝亂顫。
李夕霧聊天聊得起勁,霍南笙沒再打擾她,回屋洗澡換了套衣服。
待她洗完澡,外面的天黑得不見底色,她瞄了眼時間,下午五點半。
保姆過來做飯了。
李夕霧躺在沙發上,拿著遙控器找電視看。手機擱置在茶几上,訊息一條接一條,她沒搭理。見霍南笙往這邊投送疑惑的目光,李夕霧漫不經意道:「你不知道,男人骨子裡就是賤的,你越主動,在他眼裡越廉價;你稍微晾晾他,他就會貼上來了。——學會了沒?」
霍南笙無言以對。
她沒有回應李夕霧,屋內,有另一個人回應了她。
「小公主,你這是上哪兒找來的情感大師?」
不知何時,商從洲和霍以南已經過來了。
霍南笙淡笑了聲:「是我表姐。」
霍以南再進一步介紹:「港城李家大小姐,李夕霧。」
李夕霧在有外人的時候還是很端得住的,舉手投足間有著名媛的驕矜。她連忙收起東倒西歪的睡姿,整理了下頭髮,確認自己現在的形象還算得體,從從容容地站起來,循聲轉動。
眼角眉梢的笑,瞥見來人後,笑意更鮮活明艷。
「這位帥哥是?」
「商從洲。」商從洲做自我介紹。
李夕霧到底是港城人,不知曉商從洲的「商」意味著什麼。
以她閱男無數的經驗來說,面前的這個男人,堪稱極品。而且,他長了雙桃花眼,笑起來浮蕩不羈,多情又曖昧的調調。
像極了那個把她甩了的,初戀男友。
商從洲和霍以南是下來用晚餐的,期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