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筆尖戳他身上,只能拿遠,任由他吻著。
吧檯上,手機不停振動。
蔣司尋結束吻,手機有電話進來,單手抱著人,點了接聽鍵
() 。
路劍波問逆子,邀請函看到沒。
又道,邀請函是他一個人的。
蔣司尋看一眼懷裡的人,對著手機問:“什麼意思?”
路劍波:“我帶知意過去。”
蔣司尋依舊是那句:“什麼意思?”
路劍波想起兒子四歲半的那個暑假,哭著說我要回家,重複了好幾遍,現在想來,應該每一次的意思都不一樣。
他耐心解釋:“因為你帶著過去,不夠分量。還用再說得直白一點嗎?”
蔣司尋:“……”
路劍波:“你告訴知意,那天當是女兒陪父親參加宴會,怎麼挑禮服,她心裡自然有數。”
許知意此刻就貼在男人的懷裡,電話另一端說的話她聽得一清二楚。
結束通話電話,蔣司尋把手機丟回吧檯上,若有考慮,還是決定讓父親帶著許知意去參加這次的晚宴。
在港島幾大家族面前,他說話的分量與父親比,不是一個量級。
許知意這次來港沒帶禮服,只帶了幾條適合家宴的長裙,現買來不及,於是打電話給何宜安,讓人從上海家裡送一套過來。
聽說是陪路劍波參加酒會,媽媽給她選了一套立體花仙女系列高定,多層薄紗,禮服並不是隆重繁複款,但裙襬飄逸,仙氣十足。
酒會那天,造型師也從上海趕到港島。
裙子太仙,妝容自然得淡,淡到遠看以為是素顏。
傍晚,路伯伯的司機來接她。
蔣司尋與她一起下樓,今天他穿了黑襯衫,自從收起亮色的襯衫,每隔一兩天就能看見他穿這個顏色。
黑襯衫在他身上顯得禁慾,成熟沉穩,格外有男人味。
連她這個天天與他在一起的人,都忍不住會多看幾眼。
進了電梯,蔣司尋交代她:“酒會上別亂看。”
許知意笑:“這不應該是我叮囑你的嗎?”
蔣司尋:“我自覺,不會看別人。”
許知意後知後覺,他就是想表白一下她。
她問男人,酒會上會不會去找她說話。
蔣司尋:“後半場我帶著你。”
下電梯時,許知意抱他一下,“我等你來找我。”
出了公寓樓,黑色加長版轎車已經停在門口,保鏢開啟後車門,看見車裡的人,她微一怔,受寵若驚:“路伯伯,您怎麼還親自來了。”
路劍波:“換成你爸,你爸不得在電梯口等著幫你按電梯鍵。”
許知意輕笑出聲:“那倒是有可能。”
她把裙襬整理好,對著窗外揮手。
路劍波沒打算載兒子一起,滑下車窗,讓逆子自己開輛車過去,酒會結束後他就不送知意回來,他們自己回。
今天這個酒會,如果不是為逆子與知意,他沒想參加,因為沈清風必然會去,他去之後,必定引起騷動熱議。
汽車駛離,路劍波問還在看窗外的人:“
最近有去看你蔣阿姨嗎?”
許知意回頭看路伯伯,思忖著怎麼回。
路劍波真的是怕了她和逆子這兩人,一到關鍵時刻就沉默,想撬嘴都撬不動。
“隨便說說,說什麼都行。司尋從來不跟我說他媽媽。”
許知意:“路伯伯您想聽什麼?”
路劍波:“不知道。”
“您跟蔣阿姨應該沒可能了。”
“不是應該,是肯定。”蔣月如那個脾氣,做了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