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別用沉默懲罰我……就只是…別用這個。”
軍雌精妙高超地安全剖開瓦倫丁的血肉脂肪,露出胸腔中虛弱跳動的心臟,埃蒙停下動作,盯著那顆慢慢跳動的心發呆。
全息影片來到這一段,周圍環境忽然模糊扭曲,弗蘭·簡寧分辨出這是剪輯影片的蟲快進了一段時長。
影片快進一霎,影片播放速度正常。
軍雌埃蒙垂著頭,迷茫畏懼的表情已經從他臉上消失,只留下一片空白,他開始流淚,眼淚一顆顆滑落,淌過他臉上已經結痂硬塊的黑血,血淚掉進瓦倫丁豁開的血腔之中,掀不起一點聲響。
伊文斯·埃蒙喃喃道:“現在連你也對我失望了。”
他崩潰地低頭,把臉探進瓦倫丁鮮血四溢的胸膛,去吻那顆幾乎不跳的心。“不要放棄我。”
伊文斯·埃蒙瘋了。弗蘭·簡寧皺眉想,據他所知,埃蒙只密切陪伴瓦倫丁兩個月,只兩個月他們的關係就進展成這樣?
弗蘭·簡寧不理解埃蒙的失控,也不明白瓦倫丁怎麼會在兩個月之內和一位同屬第一軍的軍雌發展出地下戀情,他明明怕那個卡許怕得要命。
弗蘭·簡寧皺眉看著被開膛的瓦倫丁越來越虛弱,高等a的基因也頂不住持續性的大失血,接下來好幾秒,十秒內的慢放都是軍雌埃蒙盯著瓦倫丁發呆,弗蘭·簡寧不耐煩再看失常的軍團蟲族,他轉開視線,觀察全息造景四處,想知道守護者什麼時候追過來救下瓦倫丁。
弗蘭·簡寧觀察其他地方几秒,在僻靜步道另一邊發現一條造型奢華的毛氈披風,他暫停影片,往那邊走幾步,就近觀察細節。地上的披風損毀嚴重,損毀痕跡裡還包括掙扎的撕扯痕跡。
弗蘭·簡寧這會兒覺得有點怪異了,看瓦倫丁的穿衣打扮明顯是準備低調外出,可地上丟棄的披風又呈現類似綁架的掙扎痕跡?
弗蘭·簡寧取消暫停,全息影片重新流速,弗蘭·簡寧下一秒就聽見軍雌埃蒙又開始神神叨叨。
“沒關係…我會治好我們的關係。”
他轉視線回去看埃蒙,埃蒙仍是失常狀態,他低頭對著瓦倫丁那顆因為大失血,久久才會跳動一下的虛弱心臟,聲音輕飄地說話:“就像以往那樣,我把你偷出去…帶你去享受新的一切,我能治好你,我能讓你高興,我總是能…你得…你必須要給我機會,你還沒有應諾,告訴我你想取什麼樣的新名字…”
那顆長時間暴露在空氣裡的虛弱心臟輕輕地跳了一下,艱難又柔軟地泵動出一些鮮血,恍若一聲回應。隨後,心臟徹底停止跳動,連里肌肉膜和血管交聯出神經性反應都沒有了。
垂頭跪著的伊文斯·埃蒙發出了一聲低低的,古怪猙獰的亢奮笑聲,他低下頭,對那顆停跳的心臟張開尖銳的獠牙。
弗蘭·簡寧下意識往前走了一步,就是這一秒,影片裡終於出現了守護者。
蛾種守護者自四面八方而來,投下鋪天蓋地的麻醉氣彈。
無數暴怒的警告聲響徹夜幕,蛾種守護者尖叫著,激進瘋狂地對第一軍的埃蒙少將轟空了電擊麻醉彈。同樣重傷失血過多的軍雌埃蒙完全抵抗不了全面包圍的強武裝,他的身體瞬間就軟了下去。
軍雌埃蒙拼盡全力的最後一個動作不是自保,他用力撐開身體,往一旁摔去,避免壓到那顆不再跳動的心。
影片最後幾秒,守護者對瓦倫丁施展緊急救援,幾針強效針劑和腎上腺素下去,瓦倫丁的心開始重新跳動,守護者為瓦倫丁注射了大量造血泵生劑,輸氧輸液。影片再次緩停,弗蘭·簡寧在影片邊緣一側,看到戈貝利爾·貝林從一輛浮空車下來,快步靠近慘案現場。
-影片結束-
弗蘭·簡寧退出全息模式,影片開始自動銷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