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塊表面的浮脂。油潤的浮脂細膩綿滑,唇舌輕輕一抿就會化成美味的漿汁。
很少有第一次吃普魯獸頂級食用部位的蟲族能剋制住食慾,他們最多矜持幾秒,接下來就會大口撕咬肉塊,抿碎入口即化的脂肪,用牙齒肆意嚼動肥瘦相間的脆嫩腩肉,暢快地嚥下飽腹。
時寸瑾和阿努什卡精神同頻,他在阿努什卡的記憶中嚐到普魯獸的味道,也切身感受那股美味質感。
精神同頻且享用阿努什卡的記憶實在太美妙又太美味。時寸瑾捏著阿努什卡後頸的手滑到他的喉間,指尖輕壓阿努什卡的喉軟骨,撥弄軟骨反應,引導阿努什卡的喉嚨擴得更開。
阿努什卡沒有任何抵抗地接受了,時寸瑾只是捏捏他的喉結和喉軟骨,他立刻把尖獠牙變回成人形圓齒。
時寸瑾捧著阿努什卡的臉,並沒有沉浸在食慾中太久,嚐到血腥味的第一秒,他立刻回神,下意識後仰頭想結束。
可阿努什卡更有力,他跪在時寸瑾上方,具備鉗制優勢,一低頭就可以繼續,時寸瑾再怎麼後仰頭都躲不開。
“繼續,”阿努什卡貼過來,著迷地為時寸瑾清潔乾淨唇邊血漬,喉間鼓鳴著一陣一陣似鳥鳴的詭異空洞喀喀聲。
時寸瑾這一刻才完全確定聖的特殊天賦之一之二是什麼:影響蟲族的精神,可安撫可致鬱;在影響精神的基礎上可以翻出受害者的重要記憶。
只要聖閣下想,任何蟲族在他面前都像一本隨時可供翻閱的書。
這兩個特殊天賦組合起來太可怕了。熟練用好,聖捏碎一個特權種的心態只需要抬眼和專注。怪不得連線雄蟲腦神經的尾勾能安撫精神失控的狂暴蟲族,魔法系錘科技系,一錘一個不吱聲。
雌蟲唯物戰士,雄蟲唯心脆皮,二者相等互助便是生生不息的平衡之道。
阿努什卡迷上了擁抱的緊壓感,那感覺令他踏實,漂泊多日的靈魂有了錨,錨連在時寸瑾身上,他終於不會被憤怒和恨意吹走了。
阿努什卡努力貼緊時寸瑾,鼻子擠著鼻子,額頭擠著額頭,臉壓著臉,捉著時寸瑾的手摸喉摸頸後的腺體,動作急切又胡亂,彷彿在問,為什麼不捏我?為什麼不摸我?
但很快,阿努什卡渾身一僵
。
一條纖長冰冷的銀色鱗尾遊至他肩頭,纏至脖頸,鱗尾尖抵著雌蟲頸後的發熱腺體,猛地張開鱗片,許多條嫩黃色的神經觸鬚貼著阿努什卡的頸後腺體。
“這不公平…平。”阿努什卡艱難地說,額頭一片熱汗:“我馬上就可以孵化了,你怎麼能在這個時候平靜我的情緒。”
“咳咳…”時寸瑾的嘴唇泛紅,水亮一片,他張嘴呼吸,盡力剋制聖特有的天賦,不去幹擾阿努什卡真正的想法。
阿努什卡的眼神立刻又直了,緊緊盯著時寸瑾半張半合的嘴唇和隱約可見的牙齒;鮮紅,雪白,食慾和愛,都在時寸瑾唇邊的吻中。
時寸瑾仰躺著,伸出兩根手指輕抵阿努什卡的胸口,把他往後推,推到坐直。
阿努什卡不想動,但他的腺體上正貼著一條鱗尾,鱗尾伸出了神經觸鬚,控制雌蟲的身體就像捉一隻寵物幼崽一樣輕鬆。
阿努什卡面色陰沉,冷冷地盯著還在勻氣的時寸瑾,嘴唇嚅動抽搐兩下,緊緊繃著嚥下難聽刻薄的話。
“我被你親得很難受,不能呼吸了。”時寸瑾的手指抵在阿努什卡胸口上,嗓音含著令阿努什卡蝶須直立,忘記呼吸的溼潤沙啞。
“………”阿努什卡做了一個蠢到不能在蠢的舉動,他伸手去摸時寸瑾的嘴唇,“你的聲音怎麼,”
阿努什卡此刻敏銳又遲鈍,他辨出時寸瑾的聲音有些不同尋常,可時寸瑾此時此刻專注地望著他,阿努什卡的分辨力垮得厲害,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