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慘】
【扒什麼扒,主播敢講肯定是化名,真要是真名,雄蟲保護法庭早就把主播帶走!】
【主播到底是誰啊?雄蟲保護法庭的法律都約束不了他!】
【會不會是…嗯,某位雄蟲閣下?】
【你傻逼?雄蟲閣下做這個的意義在哪?是嫌特權不夠爽,還是嫌錢不夠花?一個兩個他們眼睛長頭頂上,看一眼中等軍雌都要反胃,願意屈尊降貴來直播?你還不如說主播是某個報復社會的孤寡雌蟲,寡瘋了所以來平等虐待我們每一個!】
……
隨著水聊,時間來到20:54,評論區比頭三次熱情許多,還有蟲開始玩數字喊號。
【快了快了!】
【倒計時!9、8、7……】
【…2、1!】
直播間準時亮起。
【菲特今晚留下來
我見過銀河,卻只愛一顆星。】
隨著熟悉的標題出現,畫素小人在主播位的白板上勤勤懇懇種下一顆又一顆文字。
[我叫卡羅爾·聖·蘇佩裡,這是我的故事。
……
……
我以亞雌的身份進入奧圖文。
新校區人滿為患,大量的外星球新生跨越重重星海,來到此地學習如何成為一件殺人利器,到處都是監視與荷爾蒙偵測器,管制荷爾蒙素的學院糾察小組在新校區一共有372個常駐點。
奧圖文第三校區出乎預料的大。
校方安保和財務在校務和住宿管理上下了血本,這就意味,我如果住到新校區,也許不到一個月,我就該回法環了。
我沒有妥協這點。
說是一年,少一個月,一天都不行。
我的拒絕妥協令老師們很頭痛。
但他們最後還是同意為我新調宿舍,把‘卡羅爾·蘇’的宿舍卡換到舊校區,幾乎無人訪問的舊樓。
我的拒絕在老師們眼中看來一定可笑無比。
他們的妥協是顧慮我會不會情緒失控,在雌蟲滿爆的青少年校區鬧出醜事,最後再次變回五年前的樣子。
我知道的。
當我越來越大,很多事情就像海灘上的貝殼,海水褪去,我望盡海岸線,每一塊貝殼都看得一清二楚。
我知道他們擔心什麼,所以我總是能贏。
舊校區的宿舍一如想象中的糟糕。
緊隨隱藏在我身邊長期保護的守護者情緒比我還躁動。
他們怒意交錯,頭上的猙獰蟲須直直立起,渾身索饒著的氣息惡如鬼,活像被刑官生挖出後頸腺體。
但沒有我的允許,他們就不會去找校方的麻煩。
這間舊宿舍有一體桌床,雙衛生間,還有專門的衣櫃。
這個條件對軍雌來說,也許是標間。
可在我眼裡,這也算叫‘房子’?
我想,我的老師應該也是生氣的。
他們不愛直言,總是喜歡潛移默化地令我‘自己’心生退意。
我沒有生氣,也許你會覺得奇怪,一個從出生至今都在享受的雄蟲,為什麼不會對這種糟糕環境生氣?
可我就是沒有生氣。
當我對老師說出,我要來奧圖文上學時,我的心突然就鬆快了。
好像在這之前,我的心被幾根細細鋼絲勒緊,鋼絲下方重重吊著一塊石頭。
那顆石頭墜著我,令我的身體變得沉重,重得彷彿曾有一條生命曾藏在我的骨肉中,日日悲泣。
但現在,我踏上奧圖文的土地,我感到前所未有的平靜。
我想,從今往後,我很難再對什麼東西有情緒起伏了。
我既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