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門。」男人一向沉穩的嗓音裡夾著明顯的焦急。
「我動不了。」眼淚一瞬間湧出來,她吸著鼻子,告訴他家門密碼。
徐晉知開了門鎖,闖進臥室。
她從沒見他的腳步如此匆忙過,跑過來俯身在床邊,捧起她的臉:「怎麼動不了?啊?是不是發燒了?」
說著他有些顫抖地摸她額頭,溫度還算正常。
「沒有,我就是,疼得不想動。」女孩抽抽搭搭地說。
徐晉知緊繃的臉色終於鬆懈下來,將人攏進懷裡,安撫地拍了拍:「沒事啊,別怕,我帶你去醫院。」
沈棠心甕甕地「嗯」了一聲。
路上,他始終握著她的手,緊密地包裹著,將所有的恐懼和不安都隔絕在溫暖的掌心外面。
沈棠心的注意力被分散,疼痛感也沒那麼強烈了。
到了診室,還能主動告知情況:「之前洗牙的時候,晏醫生說我這顆牙有淺齲。」
徐晉知檢查完問:「上次沒拍片子嗎?」
「有的。」她點點頭,「洞不是很大,也不深。」
「嗯,洞面積還是很小。」他和她說話的語氣,比平時對患者還要溫柔得多,好像只要坐在這裡,就會把治療椅上的人當做小朋友似的,「不過現在可能有點深,具體還要拍個片子看看。」
「可是現在都關門了……」
「你等等,我去找影像科鑰匙。」徐晉知摸摸她腦袋,「能不能忍?」
沈棠心坐起來,捂著半邊臉點點頭:「可以稍微忍一下。」
徐晉知很快找來鑰匙,親自帶她去拍片。
拉出系統裡以前的片子,他看完後直蹙眉:「你這也沒過多久,淺齲變成中齲。」
「唔。」沈棠心咬了咬唇,「晏醫生跟我說過要好好刷牙,剛開始那幾天,我還刷得還挺認真的……後來就沒那麼認真了。」
徐晉知看著她的眼神,有些一言難盡。
沈棠心小心翼翼地問:「那,我可以不用做根管嗎?」
「你說呢?」
「……」
「過來躺下。」
徐晉知蹙著眉不笑的表情,看上去有點高冷還有點兇,沈棠心覺得他現在的樣子,很像一個對自家小孩恨鐵不成鋼的家長。
「晚上回去吃什麼了?」他問。
沈棠心嘴巴還被他抻著,含含糊糊地回答:「就吃了一個雪糕。」
男人眉梢挑起:「一個?」
沈棠心望著他眨了下眼睛,老實交代:「晚上回去吃了一個可愛多,洗完澡有點熱,又吃了一個老冰棒,後來,我看冰箱裡只剩最後一盒雪糕,就……全吃了。」
徐晉知把東西撤出來,望著她,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唇。
沈棠心被他看得小心臟砰砰直跳,嗓音都開始發抖:「真的有那麼嚴重嗎?我現在好像也沒那麼疼了,就一點點疼,真的。」
她倒是沒瞎說,這會兒的確沒那麼疼了。
徐晉知坐在一旁,依舊是那副磨刀霍霍向豬羊的架勢,她表情可憐巴巴地望著他:「可不可以不要燒掉牙神經……沒有牙神經的牙齒就沒有靈魂了……」
徐晉知差點笑出來。
「你以為你這樣說,就不用治了嗎?」男人抬手,包著手套的指尖戳了戳她額頭,他不忍心再嚇她,滿眼寵溺,「只是遇冷刺激,沒有波及到牙髓,補個洞就行。」
聞言,蔫了吧唧的小白菜瞬間水靈起來,眼睛裡都有光了。
「躺好。」他又敲敲她額頭,「早點弄完早點回去睡覺。」
「哦。」
徐晉知一邊給她補牙,一邊在旁邊說著話。
「以後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