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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簡澄接收到的資訊是:“啊,現在就十二點了啊?”
她晚上六點回學校報到。
周寂川:“……”
“我餓了。”她仰起頭,楚楚可憐地盯著他。
周寂川拿她沒辦法,只好先抱著人揉了一會兒,才心滿意足地起床去做飯。
昨晚折騰得太久也太狠,下午他便陪著她在客廳看電視,老老實實地。
周寂川欺負她,她就欺負他的貓。
剛過完五歲生日的大貓懶洋洋趴在她腿上,被翻來覆去,一會兒捏捏頭一會兒捏捏肚子,一會兒捶捶背,故意把它長長的毛摸得豎起來,再順著方向抹平,還在它身上用手指亂寫亂畫。
“這兒寫個王。”簡澄戳了戳它的額頭,“你就是一隻真正的老虎了!”
三月仰起頭,用溼漉漉的長著倒刺的舌頭舔她的手,眼睛眯成兩條縫。
“……”我收回剛才的話。
你永遠不可能是一隻老虎。
你就是一隻舔貓!
貓脾氣隨主人。
周寂川對她的包容無底線,彷彿永遠都會順著她寵著她,三月也是隻脾氣好到爆的貓,似乎怎麼弄它都不會生氣,而且還一副特別享受的樣子,不停發出呼嚕呼嚕的聲音,只要她把手伸到腦袋邊,一準會舔她。
兩人一貓安安靜靜地待了一下午,周寂川把她送到學校,分別的時候,之前一直粗著神經裝不在意的簡澄終於還是忍不住,躲在他懷裡哭了很久。
她可以一個人面對所有危險和困難,也有信心成長為一名合格的警察,肩負起這個社會給她的責任。
但唯獨在他面前,軟弱得像個孩子。
返校後,又是長達兩個月多月的封閉時光。
元旦她沒有回去,大部分同學也都沒回去,因為緊接著就是期末考試。
課業難,要求高,還要訓練準備加強版體能測試,不及格有被退學的風險,誰都不敢掉以輕心。
別的學校一月初放假,他們卻一直拖到一月中旬,放假時,距離春節也就一週時間了。
離校那天周寂川上班,夜班也調不開,要連軸轉30多個小時,是周宸明過來接的她。
簡澄回到家胡亂扒了幾口飯菜,上樓沾床就睡。
結果後半夜從一陣劇痛中醒來。
被子被她踢開大半截,只蓋住了肚子,屋裡冷颼颼的。她才想起阮紅瑛習慣把空調設定定時,到半夜就自動關了,總說吹一夜人受不了。
但似乎是哪的窗戶沒關緊,朝屋裡灌風,她左腿晾在外面不知道吹了多久,抽筋疼得她直飆眼淚,怕吵醒媽媽和叔叔,於是咬著牙沒叫出來。
後來她一直就沒睡著。
(三更)我追的。……
他捏的地方剛好是抽筋的地方,稍微按壓就一陣鑽心的疼。
簡澄連連把手縮回來攥住,點點頭。
他繼續輾轉摸她的骨頭,好幾個位置好幾個角度,很認真,然後繼續問她:“這裡呢?”
簡澄快哭了,點頭點得很用力:“嗚嗚嗚你輕點。”
“好。”他這才笑了一聲,換另一個位置,“這兒不疼吧?”
簡澄終於鬆了口氣,“嗯,不疼。”
“沒事兒,小腿肌肉受低溫刺激引發的痙攣。”他輕輕把她褲腳放下來,仰頭看著她,眉宇間蒙上一層久違的柔光,嗓音也放得很輕,夾著無邊寵溺,“昨晚我不在,踢被子了?”
被他看穿,簡澄低低地“唔”了一聲。
桌子後面正襟危坐的女醫生,早已是目瞪口呆。
周寂川上午還有點事,要去安排幾個手術,於是在辦公室幫她按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