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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寂川怎麼也不至於,對她有那種想法吧?
簡遇的鼻子沒大問題,第二天就好了。幾天後,聽人說程向宇的公司被舉報財務問題,出院後就直接被帶到警局接受調查。
這件事情可算是翻了篇。
簡然的教師編制考下來了,任職學校離得太遠,所以在學校附近租了房子,只有週末回來。
而自從簡然搬出去後,簡澄發現某人最近總是早出晚歸。武館請了帶教,不用簡遇再成天盯著,於是總也見不著他人。
不過她懶得去關心簡遇的私生活。
上不完的課寫不完的卷子,每天回來倒頭大睡,讓她連想周寂川的時間都幾乎沒有。
但幾乎沒有,不代表完全沒有。
被她暫時擱在心臟角落的東西,總會時不時咕嚕冒個尖,弄得心底酸酸澀澀的,要好一會才能緩過來。
她知道那叫做思念。
學校的實驗課題告一段落,周寂川終於有精力搬家。
顧臣許幫他一起搬的,東西不多,租了輛小貨車搞定。
顧臣許給三月買了新的貓別墅,於是周寂川把貓爬架送給了一位剛養小貓的老師,沒帶過去。
顧臣許發現最近的周寂川又變回以往那副清清冷冷,對工作之外的一切都漠不關心的模樣,彷彿那陣子的冰雪消融只是他做了場夢。
想起那個漂亮小姑娘,禁不住逗他:“怎麼?追人失敗了?”
周寂川一邊用手攔著好奇寶寶三月,一邊給它擦貓別墅裡的木板和玻璃,語氣很淡:“你別瞎說。”
“是嗎?”顧臣許嘆了一聲,蹲在沙發旁邊抬手勾了勾,“三月,來摸摸。”
三月回頭朝他看了眼,但明顯對面前的貓別墅更感興趣,只看了一眼就繼續攀著它爸的胳膊往上竄,周寂川於是再伸手攔它。一人一貓鬥智鬥勇,最終還是人佔了上風。
三月委屈巴巴地坐在旁邊,看周寂川打掃。
顧臣許走過去揉了把大毛腦袋:“東西我給你買的,只認東西不認人是吧?小崽子。”
三月用頭蹭了蹭他的手,表示親熱。
顧臣許笑著把它抱起來,一米多長的大貓,抱起來卻軟綿綿的,也很乖巧,在他臂彎裡一動不動。
“你看看你爸啊,一把年紀了連小姑娘都不會追,可真給你丟人。”顧臣許揉著它軟軟的身子,咋了咋舌,“你乾爹我二十五歲的時候,都談第八個女朋友了。”
三月在他懷裡發出奇怪的咕聲。顧臣許疑惑地問周寂川:“它什麼意思?”
周寂川:“鄙視你。”
“……”
“你別想教壞它。”周寂川面色冷淡地望著他,“我兒子,跟你不是一路人。”
顧臣許接了個電話,是現任女朋友打來的,掛完電話就要走。
三月已經在擦乾淨的貓別墅裡撒歡,周寂川一邊從箱子裡拿出貓碗和貓糧,一邊說:“垃圾給我帶下去倒了。”
顧臣許舔了舔後槽牙,不怒反笑:“行。”
而後他拎著垃圾袋,甩門走了。
周寂川盛了貓糧,蹲在旁邊。
看著這隻狼吞虎嚥的貓,他輕輕撫摸它的背:“別急,都是你的。”
目光落在三月的身上,又彷彿飄得很遠。
“慢慢吃,跑不了。”
都是你的。
跑不了。
他勾著唇,眼睛比窗外傾瀉進來的日光還要溫暖。
“澄澄,一會兒的英語答疑你去不去呀?”喬菲菲收拾著書包,嘆道,“好不容易不上晚自習,但是也不能回家,我從句掌握得太差了。”
簡澄笑了笑:“英語我就不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