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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遇手上的力道沒松,胸口劇烈地起伏著。
簡澄擔心他這樣即使不鬆手,也能把人給掐死,急忙拽住他胳膊:“我就是昨天晚上過來看看他——”
“昨天晚上?”簡遇打斷她,陰惻惻地看過來,嘴唇在發抖,“你在這兒過的夜?”
“我……”簡澄張了張口,發現解釋岔了。
是不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阿遇,都是我的錯,你別跟她生氣。”周寂川看簡遇失控的樣子,生怕他不小心傷到簡澄,艱難地發出聲音,“你要打就打我。”
“你他媽閉嘴!真以為我不敢打你啊?”簡遇用力搡了一下他,站起來,大口喘著氣,“我拿你當兄弟,你都做了些什麼?啊?”
“你要追她我沒意見,我他媽還引狼入室,還說幫你,結果你就是這麼報答我的?”簡遇眼眶通紅地指了指簡澄,“她才不到二十歲,你怎麼能下得了手的?你還是人嗎你?”
簡遇越說越氣,再也忍不住,一拳揮在周寂川臉上,嘴角瞬間冒了血。
簡澄驚慌地叫了一聲:“周醫生!”
見簡遇還要打,她哭叫著跑過去拉住他:“師兄你別打了!他沒對我做什麼!你住手行不行!”
簡遇手僵了僵,面前的男人依舊雲淡風輕地看著他,原本毫無瑕疵的一張俊臉,此刻滿是淤青和血,但還是忍著沒一聲痛呼。
然後他張了張口,似乎是扯到傷口,終於“嘶”了一聲,抬手擦掉嘴角的血,低聲道:“阿遇,我還沒那麼禽獸。”
嗓音還是因為強忍著痛,而有些氣息不穩。
簡澄心疼得眼淚都冒出來了,噙著哭腔喊:“簡遇你夠了!我不是小孩子了!我也不是傻子!你能不能別說打人就打人!你□□啊!混蛋!”
說完她撲過去,摸摸男人臉上的淤青,邊哭邊顫抖著問:“疼不疼啊?”
“不疼。”周寂川無力地靠在沙發上,手指摸了摸她依舊潮潮的頭髮,“你別管了,去把頭髮吹乾。”
簡澄扁著嘴不停地搖頭。
“乖。”他用手背蹭蹭她臉頰,滿眼溫柔地哄,“冷氣開了,溼發容易感冒。”
“……”簡澄還是倔強地不動。
男人只好使出殺手鐧:“那我去幫你吹?”
“不用了。”她不忍心讓他動,“你還是躺著吧。”
起身的時候,用力瞪了簡遇一眼,警告他:“不許動手。”
簡遇舔了舔後槽牙,鼻子裡還冒著氣:“呵。”
簡澄拖著嗓音跺跺腳:“行不行啊?”
“……行。”簡遇無語地一屁股坐到沙發上,“吹你頭髮去。”
簡澄這才放心地走了。
吹完頭髮,又火速去房間換衣服。
客廳裡。
簡澄剛走,被打得滿臉淤青的男人就站起身,若無其事地走到電視櫃旁,開啟保險櫃,拿出一張金色的銀行卡。
簡遇疑惑地看著他走回來,把那張銀行卡放到茶几上,推到自己面前。
“幹什麼?”簡遇嘴角一抽,“聘禮?”
周寂川睨了他一眼。
簡遇無語地哼了一聲:“你想得美,你他媽就是給我一千萬,我還是得好好考察你。”
“這裡面是兩千萬。”周寂川淡淡地說。
簡遇驀地瞪大了眼睛,嘴巴也張成“o”形。
許久後,才嚥了咽嗓,問:“真是聘禮啊?不是,這事兒不歸我做主,你得去跟她媽說。”
周寂川望著他勾了勾唇:“兩千萬,買你這房子。”
這下簡遇更是愕然。
他一時間說不出話,只能聽著周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