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
眼看周寂川給簡澄剝蝦,夏楠有樣學樣,菜也不吃,默默地剝了盤蝦。王姨媽以為是給自己剝的,眉眼間得意的不行,哪想自己兒子直接站起來,把一盤蝦肉遞給對面那個女孩:“澄澄,你不是喜歡吃蝦嗎?多吃點。”
王姨媽瞬間臉就黑了。
簡澄看了看周寂川給她剝好的蝦,有點為難。旁邊的男人適時開口:“蝦吃太多也不好,吃點別的。”
“嗯嗯。”簡澄忙不迭點頭,十分客氣禮貌地夏楠說:“謝謝啊,你自己吃吧,我這夠了。”
王姨媽煩躁地把滿盤蝦從兒子手裡奪回去:“人家不要就不要,還有你這樣上趕著,真丟人。”
夏楠只好訥訥地坐下去。
王姨媽剛開始看簡澄有多喜歡,現在就有多礙眼,忍不住指桑罵槐:“楠楠我跟你說,女孩子不能太慣著的,出嫁從夫,那得她伺候你。你以後找媳婦兒就得找個上得廳堂下得廚房的賢惠姑娘,再好看的不會幹活兒也沒用。你別看有的人現在風光,真結了婚有他後悔的。”
簡澄不是個傻子,聽不出這是在諷刺她,剛嚥進去的一口湯沒留神嗆住,猛咳起來。
周寂川連忙給她遞水,卻發現她的杯子早空了,情急之下只好把自己的給她:“喝口水緩緩。”
嗓音是溫柔的,眸底卻泛著冷光。
等簡澄的咳嗽漸漸緩過來,手裡捧著他喝過的杯子,臉頰滾燙。
然而她並沒有多少時間來消化這一點曖昧的意外,身邊男人語氣微涼地開了口,雖雲淡風輕,但擲地有聲:“有人結婚是為了執子之手,與子偕老,有人結婚是為了給自己找保姆,那當然不能比。”
王姨媽臉色一變,嘴唇微微顫抖。
“有本事的男人,是不需要女人當保姆的。”周寂川望著對面慫得氣都不敢出的夏楠,疏懶的嗓音裡夾著透骨的傲慢和不屑,“我未來的妻子,只要她幸福,快樂,我別無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