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注目。”喬落蘇抿了口冰汽水,渾身舒爽,“我可不想剛來這兒就被人傳小話去領導那兒,說我正經事不幹,每天和老公談戀愛。”
“那怎麼著?”陳嘉遇饒有興致地看著她,抽了張紙巾,擦擦她額角一路跑過來沁出的細汗,“合法夫妻,還得玩兒地下戀情?”
喬落蘇安然享受著他的服侍:“才剛來嘛,凳子都沒坐熱,太高調了影響不好。況且我得在這兒待兩年呢,等工作有點成果了,讓領導看到我的工作態度,到時候再兼顧家庭,誰還敢說我的不是?”
“似乎有點道理。”男人勾唇探過來,目光幽深地望著她,“那喬老師打算什麼時候開始兼顧家庭,兼顧我?”
呼吸燙得她臉熱,隱隱還有些頭暈目眩,喬落蘇不由自主環住他脖子:“這個要看情況……”
“那現在有這麼個情況……”陳嘉遇故意對著她耳朵吹氣,弄得她麻麻癢癢的,“時間不早了,喬老師是想在附近吃晚飯,還是我們開遠一些,去鎮上?”
“去鎮上吧。”喬落蘇毫不猶豫。
男人若有所思地輕笑一聲:“好。”
她想去鎮上,當然是怕在附近餐館碰到認識的人,陳嘉遇心知肚明。
不過開車去鎮上有點遠,到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好在陳嘉遇早有準備,在車上給她放了袋零食,可以先墊墊肚子。
白天的暑氣散過後,風裡帶著西北特有的乾爽涼意,陳嘉遇拿了件外套,下車時披在她肩膀上。
喬落蘇記得兩人剛開始時,陳嘉遇沒有帶外套的習慣。他身體底子好,只要天不是特別冷都不穿外套,另外帶衣服他也嫌麻煩。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只要是和她一起出門,陳嘉遇都會習慣性為她帶一件外套。
坐在鎮上最亮堂的小館裡,喬落蘇鼻頭忽然一陣酸。
記憶中小時候,爸爸也會這樣對媽媽,怕她餓,怕她冷,雖然由於兩人各自的工作性質而聚少離多,但聚在一起的日子總是甜蜜的。
這家店有銅州風味的火鍋,喬落蘇當初在他住院時吃了一次,起初不覺得驚豔,後來卻後勁十足,回了襄城還總懷念那種味道。
陳嘉遇說這家更地道一些,用的食材也不像城裡,全都是村民自家種的菜,自家養殖的牲畜。
兩人點了個火鍋,和幾道喬落蘇愛吃的葷菜,在食堂吃了那麼久清湯寡水,總算能碰大魚大肉了。
若不是陳嘉遇在這裡,她應該會過得十分艱苦卓絕吧,喬落蘇忍不住想。
她努力在陳嘉遇面前表現得很開心,事實上她也的確很開心。和他在一起的幸福不是裝的,只不過並不能抵消白天那通電話在她心底留下的陰影。
陳嘉遇發現了她的強撐和心不在焉,晚上牽著手在鎮上散步的時候,狀似無意地問她:“家裡有事兒?”
喬落蘇正走著神,一臉錯愕抬起頭:“你怎麼知道?”
對上男人意味深長的目光,才意識到自己就這麼說漏嘴了。
可話頭已開,不能再嚥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