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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帥不帥?◎
喬落蘇呆望著眼前的男人, 許久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你……”
然後喉嚨哽了哽,只說出半個字,腦海又一陣空白。
陳嘉遇看著她的眼睛格外深邃, 像夜色下一汪見不到底的深潭, 裡面彷彿有什麼, 她看不見,可莫名清楚地知道一定有什麼。
片刻他摸了摸她的頭,眼神恢復一片清明,和以往一樣銜著淡淡痞氣:“再不吃飯要涼了。”
喬落蘇訥訥地嚼了口飯, 又轉過去:“你剛剛什麼意思啊?”
男人唇角忽而勾起來:“自己猜。”
“……”喬落蘇知道從他這兒是問不出什麼了,埋頭吃飯。
一邊吃一邊思忖著,倪染說陳嘉遇以前是三中的, 跟她們同屆, 會不會有可能見過她?會不會認識梁稷?
轉念一想,又搖了搖頭。
見過倒可能見過,有陣梁稷樂隊的主唱生病,倪染去湊了段時間的場子, 她又是倪染的小跟班, 總跟去看他們排練, 也許在學校裡打過照面, 但僅止於此, 她甚至沒一點印象。
況且那時她早已經不跳舞了。
最後她只篩選出一個可能——陳嘉遇逗她的。
反正他這人也慣有前科。
於是喬落蘇堅信了這個結論, 不再內耗多想。
吃完飯陳嘉遇問她:“明天是家屬開放日, 要不要去機場看大飛機?”
喬落蘇眼睛頓時亮起來:“好啊!”
來這兒這麼久,總算能親眼看見他開的飛機了, 喬落蘇激動得失眠, 在床上輾轉反側, 最後被人撈進懷裡,滾燙滾燙的覆上來。
“想讓你養養精神明天去看飛機,沒想到你精神還不錯。”炙熱的呼吸貼到她脖子上,嗓音低啞地笑,“喬老師,加個任務?”
喬落蘇推開他腦袋:“不要,都幾點了……”
“一次。”他無比耐心地哄她,“很快。”
“……”喬落蘇還沒上過當,傻乎乎信了。
後來望著凌晨兩點的夜空欲哭無淚,才幡然醒悟,怪不得人家都說,男人在床上的話都是騙人的。
第二天陳嘉遇很早就走了。
開放日有飛行表演,機組得早早去準備,等天亮了,會有車來家屬院接她們過去。
喬落蘇和鍾筱坐一起,鍾筱沒帶女兒,怕噪音刺激到嬰兒的耳膜。
前排小釗和青梔嫂子的小兒子高興得哇哇大叫,要比誰的爸爸飛得高。
“坐好,別站椅子上。”青梔嫂子笑著把兒子拽下來,“人小釗爸爸是團長,不開飛機,官兒比你爸大著呢。”
小釗一臉認真地回過頭說:“我爸爸是最厲害的!”
“是,小釗爸爸最厲害。”青梔嫂子笑得合不攏嘴,被杜姐拽了拽:
“別這麼說,回頭老羅得訓我了,給孩子教什麼官僚主義。”
青梔嫂子笑:“別逗了,老羅敢訓你?”
杜姐擺擺手:“怎麼不敢啊,他老大的官威。”
“不過話說回來,當年老羅真是團裡最厲害的。”青梔嫂子感嘆道,“前浪死在沙灘上啦,以後整片天都是年輕人的,我們家老薛再飛幾年,把思遠那幫孩子帶出來,也該退了。”
鍾筱挽著喬落蘇的胳膊:“那以後最厲害的就是你家陳機長啦。”
“別以後了。”青梔嫂子回過頭,“我家老薛說他這輩子沒服過什麼人,團長算一個,小陳算一個。”
鍾筱抬起食指豎在嘴唇前,神神叨叨地說:“這話可不能讓羅團長聽到。”
杜姐忙不迭笑:“沒事兒,老羅在家也總誇小陳的,別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