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他身上,她好像找到了一些缺失的東西,甚至會忍不住想,如果早點遇見他就好了。
過去二十多年習慣了繁華城市裡的生活,如今卻在這個偏遠而樸實的家屬院裡,得到一種內心的安寧。
不可否認,她喜歡跟他待在一起的感覺,是過去從未有過的輕鬆自在,她可以肆無忌憚地做她自己,不必有任何擔憂和桎梏。
他包容她的小潔癖,她也可以盡情嫌棄他,陳嘉遇不會跟她計較,甚至彷彿很享受她矯情的樣子。
即便是媽媽在世的時候,她都沒被人這樣毫無底線地嬌慣和寵溺過。
不管以後會怎樣,至少現在,她一點都不後悔跟他結婚。
她把他的手翻過來,又翻過去,手指按著他手背上的青筋。
男人血管很粗,哪怕是自然放鬆的時候,手背上血管也會凸出,縱橫的脈絡有種陽剛的性感,柔軟但也堅硬。按下去,很快又彈起來,就像他旺盛的生命力。
“陳嘉遇。”喬落蘇低聲叫他名字。
男人低下頭,尾音溫柔地上揚:“嗯?”
她輕輕描摹著他的血管脈絡:“我們要不要生個孩子啊?”
他的眼神穿過她額前細碎搖晃的劉海,落在女孩微顫的睫毛上方:“你想生孩子嗎?”
喬落蘇笑了笑:“反正早晚都要生的,我又不是丁克族。”
她還挺喜歡小孩。
無論是鍾筱嬰兒車的小奶娃,還是杜姐家有點調皮的小釗,如果她自己也能有一個,應該會很好意思。
“既然早晚都要有的,你著什麼急。”陳嘉遇反握住她的手,語氣平靜,“現在還太早了。”
心臟微微一頓,又像是往下沉了一截,喬落蘇沒說話,等指縫被他的手指填滿,十指相扣,額頭落下一道灼熱的呼吸時,那種往下沉的感覺才倏然沒了。
她抬起頭,下巴擱在他肩上,目光盡頭是男人的雙眸,比頭頂那片星空還亮。
他粗糲的指腹輕輕托起她下巴,唇瓣貼近。
喬落蘇吸了口氣,緊張地抓他衣服:“小心被人看到……”
“怕什麼。”他啄了一口她的唇,低笑,“合法夫妻,沒偷沒搶,讓他們看。”
好像真聽見腳步聲,喬落蘇忍不住驚呼,卻被男人趁虛而入,滿口香甜被侵佔得徹底。
感覺魂都快被他勾走了,陳嘉遇肩膀上布料也被她抓出褶皺。大腦一陣陣暈,她用力捶打,哼哼唧唧的,男人才終於停下來,貼著她唇瓣戲謔地說:“都這麼久了,還不會?”
“……明明就是你不會。”喬落蘇不甘下風,硬著頭皮道,“親就親,你搶我氧氣幹嘛。”
陳嘉遇低聲笑著,大掌揉捏她腰側:“那你不會搶我的?”
喬落蘇嬌嗔地瞪他:“我才沒那麼霸道。”
“可我就這麼霸道。”男人稍一歪頭,再噙住她唇瓣,低啞嗓音鑽入她齒縫,“張嘴,學著換氣。”
喬落蘇又抓緊他衣服。
“別緊張。”感覺她身體繃著了,陳嘉遇捏捏她的腰,故意逗她,“怎麼我一親你就緊張,不會是暗戀我吧?”
“想得美……”
她一張口,又被他捲了個徹底。
接吻這事,她從來都是被動接受,沒有任何技巧,也沒刻意研究和反思過。反正每次她喘不過氣的時候,陳嘉遇都會放過她。
可這次不一樣。
他像是要把她整個人吞噬,不留分毫。
喬落蘇不得不學著找機會換氣,來彌補被他搶走的,勉強維持大腦的運轉。
不然恐怕會成為史上第一個被親暈的人。
直到她感覺到男人的狀況不太對勁,呼吸變得分外滾燙,從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