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兒才想起來問:「是你買的還是做的?」
「買的。」男人很快回答她。
溫令瑤「哦」了一聲。
他看過來,嗓音裡夾著若有似無的揶揄:「怎麼,好像有點失望?」
溫令瑤沒有回答,的確是有那麼點。
三明治很好吃,但起初以為是他親手做的那種好吃,和得知他其實是買的那種好吃之間,還是相差了十萬八千里。
分明就是同樣的味道,她覺得自己簡直中毒太深,不可理喻。
「這是臨時想起來買的。」沈司衡唇角微勾著收回目光,嗓音裡淡淡的笑意卻絲毫沒減,「喜歡我的手藝,下次可以提前說。」
溫令瑤腦子一熱,反駁道:「誰喜歡你的……手藝啊。」
「哦,不喜歡?」他笑了笑,「那就算了。」
溫令瑤嘟噥了聲:「沒誠意。」
沈司衡靜默了一會兒,輕飄飄的嗓音裡帶著刺扎過來:「對於一個撩完不負責的人,我已經算很有誠意了。」
「……」沒想到這茬還沒過去,溫令瑤哽了哽,「是你自己不要負責的。」
「你說負責我就得要嗎?」他重複之前的話:「想得美。」
分明含著耍賴的成分,語氣卻嚴肅正經得讓人不好意思覺得是耍賴。
這種不停搞人心態,可又讓人慾罷不能的男人,溫令瑤是第一次遇見。雖然和她生命有過曖昧交集的男人,滿打滿算似乎也就他一個。
她忽然有種極不靠譜的錯覺,自己好像進了一個坑,還是她自己挖好藏好,等著捕捉小白兔的那個坑。
而她一直以為的小白兔,其實是隻長著狐狸心的大灰狼。
車子停在樓門口的時候,溫令瑤還在無限糾結和動搖當中,分析著沈司衡這個男人,究竟是真的小白兔,還是披著小白兔皮的狐狸狼。
突然,駕駛座上的男人傾身朝她靠過來。
溫令瑤被一道黑影晃得回神,才發現自己已經被人圈在一雙手臂和胸膛之間。可能是車內空間足夠寬敞,手臂也足夠長,他從駕駛座傾身過來的姿勢並不費勁,反而很優雅。一隻手解完她的安全帶便搭上副駕駛椅背,另一隻在她那側的車門把手上,輕輕一拉。
溫令瑤抬起眸,看見他唇角微勾,表情淺淡,卻恍惚像一隻得逞的狐狸。
沈司衡的目光在她稍稍變色的耳廓掠過之後,驟然轉深,本來打算放她走,卻臨時改了主意。他依舊用這樣不遠不近的姿勢困著她,但也不做什麼,彷彿只是到這裡忽然累了,不想動。
直到女孩終於受不住這樣的姿勢,耳廓紅得滴血,連說話嗓音都比平時嬌軟細嫩一些:「我要下車了。」
「嗯。」他目不轉睛地垂眸看她,先鬆開椅背上的手,捕捉到女孩眼中的焦急慌亂,才又鬆開車門上的手。
溫令瑤暗自鬆了口氣,幾乎是用全身的力氣去推車門,卻因為門已經被他事先開啟,用出去的勁無處接收,差點由於慣性跌下車。
沈司衡及時拉住她左臂,語氣含著輕笑:「當心。」
溫令瑤咬了咬唇,飛快跳下車,跑進單元樓裡。
相比於那次的揚眉吐氣,這次簡直算落荒而逃。
沈司衡手搭在方向盤上,側頭看她轉瞬消失的背影,不禁滿眼興味地笑了出聲。
第19章 (一更) 師兄帶你,應該……
溫令瑤一覺睡到天昏地暗, 最後是被餓醒的。胃疼了一陣,趕緊起床去廚房找東西吃。
跟著宋女士過了一年多中老年人養生生活,她的腸胃早就不像當初在江城工作時那麼無堅不摧了, 這段時間太過忙碌加上飲食不規律,身體隱約在表達不滿。
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