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正在唸博士, 也算是大學生?
於是她預設。
剛準備上車去, 突然看見前方的路上有車燈靠近, 約莫是兩輛。
「是不是來接我們的!」
「天吶!終於來了!」
「嗚嗚嗚媽媽,我們能回家了嗎?」
地面晃動之下, 大家依舊在歡呼雀躍, 彷彿一瞬間什麼都不怕了。
當那兩輛車停在面前, 溫令瑤不禁怔了怔。
一輛是和他們同樣的大巴車,另一輛,是黑色的越野車。
車身上爬滿了灰, 風塵僕僕。
而從駕駛座走下來,站在車前的男人,卻依舊像清風朗月,沉穩而乾淨,除了前一秒還緊鎖的眉心, 洩露出他一路上心急如焚的事實。
四目相對的那一刻,她眼眶裡的濕潤奔湧而出, 拔腿朝他跑了過去,撲進那個溫暖而寬闊的懷抱。
沈司衡被她過於激動的力道所衝擊,人向後撞在引擎蓋上,卻將她抱得很緊很緊,一點都捨不得鬆懈。
他低下頭, 將臉深深地埋進她發間,貪婪地吸取她頭髮裡的香味,帶著近乎瘋狂的眷戀。
溫令瑤從他懷裡出來,也不管自己此刻滿臉淚痕的樣子有多狼狽,仰頭貼上他的唇。
男人灼熱的呼吸,如疾風驟雨般壓下來。
大巴車帶走了一群人,她坐在男人的副駕駛上。
兩隻手緊緊相握,誰都捨不得鬆開。
「伯母那邊我想辦法聯絡到了,情況不嚴重,大家都沒有受傷,已經轉移到安全地帶。」沈司衡一邊開著車,一邊向她匯報安撫。
「嗯。」溫令瑤把腦袋伸過去,靠在他肩膀上。
男人滿臉無奈,捏了捏女孩柔軟的手:「坐好,小心點。」
路面時不時都要晃一下,可現在有他在身邊,就好像天崩地裂都是小事。溫令瑤用腦袋蹭了蹭他脖子:「我就不。」
沈司衡對她的撒嬌無計可施,只好加快車速,希望能早點到鎮上。
「你就這麼過來了,醫院的事怎麼辦啊?」
「都是小事情,他們可以搞定。」沈司衡抬起她的手,親了親,「我怎麼能放你一個人在這兒?」
溫令瑤笑著回一個親親,在他臉頰:「哥哥。」
「嗯?」
「你行動力也太強了吧。」溫令瑤歪著腦袋看他,「從北城過來,有這麼快嗎?」
「你不知道有個東西叫私人飛機?」
「……」
雖然有私人飛機,回到北城是很輕而易舉的事,但兩人還是一致決定留在這裡。
鎮上的衛生院已經人滿為患了,都是從附近村子送來的傷者,而且以衛生院的醫療條件和人員素質,根本救不過來。
一聽說是從北城大醫院來的醫生,兩人都被當成了救命菩薩。
這些人平時大病小病都不敢來醫院,怕花錢,真正碰上這種天災,受了傷,又怕死得不得了。
所有人都覺得自己命不久矣,一秒鐘都不能耽擱,急診就像修羅場似的,所有醫護人員手忙腳亂,半時半刻都不能鬆懈。
溫令瑤連軸轉了一天兩夜,終於能休息一下。
沈司衡還在手術室忙,三個多小時了,約莫著應該沒多久就能出來。
她去拿飯的時候只剩最後一份,於是沒急著吃,在手術室門口等著。
回憶起來,他們倆這戀愛談的,十之八九是在醫院,只剩下一兩分少得可憐的二人時光。
本來在兩個人的共同努力之下,這一兩分逐漸在向三四分靠攏,但一場地震,一朝回到解放前,甚至還變得更忙。
衛生院門檻不高,本地大多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