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獨有的風聲,心裡有種沉重的茫然。
直到目光定格在不遠處那塊點著長明燈的墓。
那是附近唯一的亮光,因為顯得格外落寞。跪在墓碑前的男人從頭到腳都是濕的,不知道跪了多久,背脊筆直,像一座雕塑。
她緩緩走到他身後,吸了吸酸脹的鼻子,把雨傘罩在他頭頂。
胳膊都僵了,才甕著聲問:「冷不冷?」
回答她的只有雨滴在傘面的聲音,和隱約傳來的長青樹葉子摩挲出的沙沙響聲。
久到她都快忘了時間,跪著的人終於開口,嗓音低啞得像要落進塵埃裡:「你說,下面冷嗎?」
墓碑上的外婆看著她,跟以前一樣慈祥。
宋棠音看過她年輕時的照片,她的眼睛和溫逐青很像,瞳仁是一樣的顏色。只不過歲月讓她的眼皮耷拉下來,眼睛也變成三角形,是墓碑上這副模樣。
三個月前,老太太還能坐著輪椅去遛彎,還能精神抖擻地催他們結婚。
每次宋棠音去看她,枯瘦如柴的手會拍拍她的手背,摸她的頭,有點粗糙卻很溫暖。外婆滿臉都是褶子,但笑起來十分好看,還會唱家鄉的歌謠給她聽。
宋棠音不知道外婆被封在那個小盒子裡會不會冷,只知道,那雙溫暖又乾枯的手她再也摸不到了。
她的手只能在又冷又硬的墓碑頂端,一遍又一遍地,像外婆以前摸她時那樣。
回家後,宋棠音和溫翊禮通電話,才知道他從下午就一直待在墓園。
送完賓客他就去了,說外婆剛到那邊,身邊沒人陪著,怕她被欺負。
浴室裡傳來花灑的聲音,宋棠音怕他著涼,硬推著他進去洗澡,把陽臺上的乾淨睡衣取下來一套,用小凳子放在浴室門口,才回自己房間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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