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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哥,喬三叔,你留學圈子裡那幫人,我知道的可不止這些。”裴司延勾了勾唇,滿眼涼意森森,“不急,我們留著法庭上慢慢說。”
“今天這頓是為我女朋友打的。”他接過保鏢手裡的煙,抽了一口,菸灰彈在夏奕輝的白襯衫上,頃刻間燒了一個洞,“你的賬,還沒算玩呢。”
夏奕輝兀自呆怔了一會兒,忽然開始用力搖頭,兩隻髒汙不堪的手抓住他褲腳,苦苦哀求:“裴總!你能不能放過我?我知道錯了,那些事你能不能就當做不知道,我不想坐牢……”
“我道歉,我親口向她道歉好不好?我保證以後再也不糾纏她,我離你們遠遠的……我求你,我不想坐牢……”
裴司延滿臉嫌惡地垂眼一看褲腳,保鏢便立刻上前將夏奕輝拽開。
“道歉?”他扯了扯唇角,彷彿聽到個天大的笑話,“你以為我還會讓你出現在她面前,汙她的眼?”
“你的下半輩子,只配在牢裡過。”裴司延把煙丟下來,用腳碾滅,“別想跑,我的人會盯緊你,你出不了曲城半步。”
寧姝剛下班,就接到霍迎春電話,說是裴司延把夏奕輝給打了,問她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寧姝兩眼一抹黑,哪知道突然會發生這種事。一邊開車往家裡趕,一邊給裴司延打了個電話。
“你是不是……派人把夏奕輝給揍了?”
“沒有。”
寧姝鬆了口氣:“我就說嘛,肯定是他們搞錯——”
這口氣還沒松完,就被男人輕描淡寫地打斷:“我親自揍的。”
“……”
她加快車速,不到半個小時就回到家。
跟她前後腳,裴司延也到了。
一進門就看到夏奕輝渾身被包得像個木乃伊,坐在沙發上。
夏明江聞聲望過來,看著裴司延的眼神十分複雜:“平白無故的,還請裴先生給個解釋。”
“爸,您別問了。”夏奕輝主動開口,因為嘴角的傷,嘴巴都沒法正常張開,說話的聲音聽起來有點滑稽,“是我說要和裴總切磋切磋,我技不如人……”
一邊說著,他一邊向裴司延遞眼神。
“哦,是嗎?”裴司延完全忽略他的示意,走上前,唇角淺淺地彎著,意味深長地望著他,“我記得我可沒答應和夏公子切磋,明明就是,我揍了你一頓。”
夏奕輝一聽他這語氣,便知道這人是真的無意幫自己隱瞞,頓時慌了:“裴總,我求你……”
“求我幫你坦白嗎?”裴司延輕描淡寫地接腔,“抱歉,這種事還是你自己說比較好。”
夏明江一直就覺得這事蹊蹺,以裴司延的人品和性格,輕易做不出這麼極端的事。這時看著自己兒子的異常反應,也聽出了些許端倪,神色凝重地望向夏奕輝:“你說,你要坦白什麼事?”
“沒,沒什麼。”夏奕輝心虛地眼皮一抖,頭低低埋下去,“真沒什麼。”
“夏公子。”裴司延語氣認真,“如果你實在說不出口,我也不介意幫你。”
夏奕輝抱著頭大吼出聲:“裴司延!你一定要這麼逼我嗎!我已經那麼求過你了,你為什麼就不能放過我?”
“夏奕輝。”夏明江心中不祥的預感越發強烈,“你到底瞞了我什麼事?”
夏奕輝兩隻手攥得緊緊的,滿臉掙扎:“爸,我……”
他實在說不出來。
“夏叔叔。”一直站在鬥櫃邊默默旁觀的寧姝,突然開口叫了他一聲。
夏明江轉頭看過來。
霍迎春聽他們吵到現在,滿頭霧水:“囡囡,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寧姝此刻的表情過分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