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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她沒想到,溫景澤居然也會來。
這些年他幾乎不參加高中同學會。
寧姝也很少參加。半個月以前她連班級群都沒進。
如果不是秦雪援藏好幾年都沒回來過,她是斷然不會來的。
秦雪比任何人都更清楚他們兩人分手的事。
以至於溫景澤進來的時候,所有人都在起鬨,只有秦雪煩躁不已地瞪了門口男人一眼,沒好氣地說:“趕緊上桌吧都快餓死了,一群人等你一個,真有臉。”
溫景澤一身西裝革履,人比平時看上去謙和許多:“抱歉,有事耽擱來晚了。”
“聽說澤哥最近給你爸拿了兩個大單子?”有同學笑著道,“可以啊,成家立業兩不誤,澤哥再也不是當年的澤哥了。還是我們姝姝會調教。”
有少數幾個知道兩人分手的,都不約而同地咳嗽起來。
秦雪直接白了那人一眼:“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說完便拉著寧姝上飯桌。
“澤哥,坐你老婆旁邊啊。”還有人在起鬨,“你坐那麼遠幹嘛?剛過完七夕還牛郎織女呢?”
“就坐這兒吧。”溫景澤沒有挪位的打算,“一會兒要喝酒。”
“哎喲喂,這體貼勁兒。”
秦雪懟了懟她胳膊,小聲道:“你不打算公佈一下你倆分手的事兒?好多人都不知道呢。”
寧姝扯了扯唇:“今天是班長的主場,我現在說這種事兒,不是砸人場子?”
“也是,弄得大家尷尬。”秦雪嘆了一聲,“吃飯吧吃飯吧,不管他。”
寧姝專心著吃飯,和旁邊的同學聊天,完全沒往溫景澤那兒看過一眼。
可還是有人不長眼,非要給她找不痛快。
“溫景澤,我上週在上海遇到安寧啦。”這是當初就總看寧姝不順眼的一個女同學,叫何筱盈。
有傳言她喜歡過溫景澤,但只是傳言,沒有證據。
溫景澤喝了不少酒,又和兄弟們聊了半天,嗓子有點沙沙的:“哪個安寧?”
“就你高二的時候追過的那個高一實驗班的小姑娘啊,蘇安寧。”何筱盈笑道,“那時候搞得人盡皆知的,怎麼,這就忘得一乾二淨啦?”
“哦。”溫景澤面色如常地點了下頭,“有點印象。”
何筱盈笑了笑:“你高中時候喜歡過的姑娘,沒有十個也有八個了吧?這是怎麼就突然想開了,要跟我們寧姝在一起呢?”
“以前不懂事。”一直刻意迴避的溫景澤,目光終於落在最遠處的那個女人身上,聲音壓得十分低沉,一字一頓,像是在說給自己聽,“心盲,眼瞎,混蛋。”
秦雪拍了拍寧姝的手背,小聲嘀咕:“還挺有自知之明。”
寧姝垂著眸笑了一下,能感覺到溫景澤注視著她的視線,卻恍若未覺,自顧自喝著湯。
直到她端起碗來的時候,大家才注意到她左手中指上的鑽戒。
何筱盈最先吸了口氣,驚呼道:“澤哥,這麼大手筆啊?”
溫景澤目光黯了黯,手指捏緊杯子,微微發抖。
寧姝本來不想讓自己的私事搶了今天班長的風頭,但何筱盈挑釁在先,也沒給班長面子,到現在還生出這種誤會,她不得不說清楚了。
於是表情淡定地站了起來。
“有件事情大家可能還不知道,我和溫景澤已經分手了。”她衝大家笑了笑,揚起手上的戒指,“我現在有男朋友,溫景澤也是自由人,就不要開我們的玩笑了吧,這不合適。”
此言一出,飯桌旁一片譁然。
寧姝端起杯子:“今天我們是為了班長的喜事兒聚在這裡,就不要關心別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