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單方面決定跟她絕交一天。
舞臺上,經過歲月沉澱的偶像已經不復少年氣,嗓音也比當年更加沉穩有魅力了。
顧清姿知道這名叫張楚的歌手,是在八年前的一檔音樂選秀節目。
那時候全國都流行這種選秀節目,變著花樣出了好幾個版本。
張楚就是其中某個版本的冠軍。
顧清姿不但是他的粉,而且還是壕粉。人在國,卻一擲千金包攬了國內不少應援。
但是她沒留名,這種事不能被她爸媽知道。她連走帳都是用安琪的卡打掩護。
張楚銷聲匿跡許多年,最近一年開始復出了。復出後的第一次演唱會,顧清姿是一定要捧場的。
今晚他唱的有當年的老歌,也有這些年的新歌。沒有活在大眾視線中的這些年,他從未停止過創作。
顧清姿一邊揮舞著螢光棒,一邊跟著他唱每一句,心中逐漸變得坦然平靜。
年華易老,青春時期的熱情卻是永誌不忘的。像張楚這樣的偶像,才真正屬於他們九零後。
和十七八歲的小姑娘搶什麼呢。
無論是年輕貌美,還是那顆衝上雲霄和太陽肩並肩的飛揚的心,她都比不上。
人心老了,就總是會回憶過去。
顧清姿聽著這些講述著歲月流逝的歌,回憶得眼眶泛紅,嗓音發啞。
忽然,旁邊的空座位坐下一個人,恍惚挾來一陣檸檬香氣。
她心中暗忖著不可能,卻還是無法控制那一下真切的悸動,轉過頭。
斑駁光影裡,男人的臉龐稜角分明,那一雙深邃如海的眼眸,頓時讓所有晃動著的繽紛色彩,全都變得暗淡無光。
顧清姿忍住了那點激動,並沒有表現在臉上。
他不想讓他覺得自己是那種毫無原則的女人,任憑他做什麼,和誰當著她的面玩曖昧,她都不會介意的卑微女人。
事實上她本來也不是。
顧清姿的驕傲是刻在骨子裡的,她只不過太喜歡他。
不管是心底的驕傲作祟,還是因為最近兩人變得微妙的相處而形成的落差感,這些天她都是真的沮喪了。
而此刻看見他,這種沮喪就變成了生氣,毫無道理。
顧清姿淡淡地轉正臉,看向舞臺上的偶像,沒有睬他。
過了一會兒,鼻子裡傳來一陣誘人香氣。
顧清姿低下頭,看見他手伸過來,自己面前是一袋香噴噴的烤紅薯,還冒著熱氣。
「趕在收攤前買的最後一個。」宋嶼低聲道。
顧清姿搖了下頭,「我不餓。」
「那就過會兒再吃。」他把袋子收起來。
顧清姿沒說話,無聊地把手裡的螢光棒折來折去。
宋嶼也無心聽歌,目光落在她那雙無聊的手上,修長漂亮,原本如玉的白皙被螢光棒染成了綠色。
他把自己手裡這根折了幾下,頓時發出同樣的綠光,然後他圈成一個圓圈,遞過去,在她跟前晃了晃。
顧清姿當然是不接。
他拉起她的手腕,直接套了進去。
顧清姿穿了薄薄的針織外套,他握她胳膊時隔著一層,卻還是讓她觸碰到一絲溫熱。
男人掌心的溫度就像在她心口燙了一下,手腕上的螢光棒又帶著絲絲涼意,讓她無法忽視這種冷熱交雜的特殊感覺。
他哄她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顧清姿再怎麼自欺欺人,也不會領會不到。
於是她努了努嘴,悶悶地說:「我渴了。」
知道他帶了烤紅薯,她故意的。
宋嶼笑了一聲,不知道從哪兒變出一杯奶茶。
顧清姿愣了下,詫異地瞧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