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兒的來。
“我到時候把他弄服帖了,拿給你給遲馳出氣怎麼樣?遲馳勉強算我朋友吧,再加上有你這層關係在,我還是很樂意效勞的。”裴晝笑起來的時候,臉上都寫滿風流倜儻四個大字,平時那點積攢在眉間的陰鬱散得徹底。
陸時川注視他片刻,說:“不用,遲馳不喜歡那樣。”
肉眼可見,裴晝臉上的笑容淡下去幾分。
“裴晝,你是不是很久沒去看醫生了。”陸時川手上的煙都沒顧及著繼續抽,他敏銳掃視這人兩眼,原本因遲馳的事而攻上心頭的怒火逐漸下沉,看著裴晝的表情,心裡越發確定。
陸時川見裴晝不回答,開啟手機便要打電話過去。
裴晝突然反問:“你看了嗎?醫生。”
陸時川平靜回答:“我又沒病,我看什麼醫生。”
“別和我裝了,時川。”裴晝輕笑。
“我只是失眠,你又不是。”
裴晝這回才徹底不說話,他的視線放在海面上,看著黑暗昏沉的海面在燈光的照映下變得波光粼粼,敞開的衣領吹進風來:“誰去接的遲馳,霍邱山嗎?”
“遲馳的朋友,我只認識他。”陸時川語氣平靜,甚至帶著些許落寞,“我和朱青紜不熟,提不上認識。”
“你和邱山很熟嗎。”裴晝灌下一口冰酒,懶懶發問。
陸時川答:“他以前常和我吵架,吵不過,就找遲馳討公道。遲馳不感興趣,還是開口讓霍邱山別生事,有時候還難得會跟我說幾句話,偶爾是在霍邱山有口無心說出什麼不太好聽的話的時候,他會扭頭和我解釋道歉。”
“我那個時候覺得,他們關係真好。”陸時川破天荒地說了很多的話,回憶起過去的時候,面上表情不顯,卻依舊能從語氣中聽出淡淡的豔羨。
“霍邱山是遲馳的朋友,裴晝。”陸時川蹙著眉,口吻有些嚴肅。
而裴晝卻無所謂地笑笑聳肩,銳利的目光輕掃向陸時川,“嗯”上一聲。
裴晝回憶道:“我以前只見過他們幾面,後來有緣見到霍邱山,他追尾了我的車。霍邱山這個人,蠢得讓人想笑,談個戀愛被甩要大動干戈地喝上一夜,兄弟被包養要悶上一天,被人犟嘴只會跳腳。江市有頭有臉的富二代都恨不得泡在錢堆裡,沒排面的場子不去,沒有點頭哈腰的現代奴才不來。”
“別人約我出去包場地動輒上下打點不下百萬,霍邱山約我去俱樂部打桌球,別人恨不得把這輩子見過最好的車借來在我面前充胖子,霍邱山蹲我旁邊問能不能打滴滴。我就想,這誰養出來的窩囊富少,後來他跟我說,他以前和遲馳就這麼玩。”
裴晝的話頭停了停:“遲馳比我好多少倍?”
陸時川清楚,是那句“遲馳不喜歡這樣”戳到了裴晝的肺管子,他冷淡地回覆一句不知道。
“但這個問題問我問的不對,在我眼裡,遲馳沒法和別人比較。”
裴晝險些被氣笑:“陸時川,你真沒救。”
陸時川淡然起身,氣定神閒地拍拍身上的菸灰,回答:“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