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天後,塗澤大湖北岸,魚鳴津。
這是大湖北方的兩個渡口之一。
塗澤大湖橫跨了塗澤荒原東西,甚至在東西兩側延伸到了荒原以外,作為連線廣袤大地的水道,自然成為了大湖沿岸各部落重要的貿易通道。
“阿叔,這就是大船嗎?”
在渡口岸邊,巧兒和螺跟在夏拓身前,朝著延伸到湖中長長的青石臺邊望著,在水中石臺的邊上一艘五六十米長的大船沉浮在水中。
大船高有三十米,船樓有五六層,最高層可以看到一尊中年武者盤坐,身穿藍色甲冑,魚鱗甲片在陽光的照耀下閃爍著盈光。
大船上下佈滿了各種巫術符文,如同遊動的魚一般在船身上流動。
夏拓領著兩個小傢伙,踏上了這艘來自求雨部落的大船。
一人一枚獸核,短短一會的功夫求雨部落就進賬了三百多枚獸核,看得夏拓很是眼熱。
這樣發財的渠道,他也很想分一杯羹。
相比於巧兒東瞅瞅西瞧瞧靈動的樣子,螺卻顯得很是沉穩,他心中牢牢記得夏拓的話語,他們出來不僅僅是玩樂的,真正是來偷師的。
哦,不對,族長說是學習,互相學習。
至於學什麼就是烙印在船上的巫符,還有船上防禦巫咒。
對於巫符夏拓自知沒有天賦,他看巫符跟看天書沒有什麼兩樣,但咱們夏部落有人啊,所以他就帶著兩個小傢伙來學習了。
“怎麼樣?”
船尾一處甲板處,夏拓對著巧兒和螺問道。
“放心吧阿叔。”
螺沒有說話,卻是點了點頭。
往來於塗澤大湖之間各部武者很多,各種各樣的都有,有赤著上身的壯漢,將身上密密麻麻的傷疤都顯露出來,故做一副很兇神惡煞的樣子,有將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的,被人多看一眼都要警惕幾分的。
夏拓帶著兩個小孩子,也被多看了幾眼。
好在出門在外大家都很小心,都很是收斂自己的性格。
這是求雨部落的大船,在船上鬧事都會被扔進湖中,而對於遍佈水怪的湖水中,凡是被扔進去的,都嗝屁了。
他在人群中看到了鋒,這個奴隸將自己裹得很嚴實,混在人群中,和往來各方的武者一樣。
於是乎,大船起航,夏拓跟在兩個小傢伙身後,隨意的在大船上走動,眼光不經意間朝著四周水面看去。
第一次乘船之時所遇到的黑色大魚,依舊讓他心有餘悸,水中不比陸上,況且這次還帶著族中的兩個小祖宗,他更不可大意,鋒在的指令下,也一直默默地跟在不遠處。
巧兒的一雙大眼睛中閃爍著一點青光,不斷在大船上的巫術符文上掃過,嘴中哼著夏拓聽不懂的小調。
螺跟在夏拓身後,一副很靦腆的樣子,不過他卻是知道這個小傢伙絕對是腹黑。
螺修煉的是啥,是巫術傳承中最為邪惡的詛巫,修煉到大成,可以直接遠隔時空將人給咒成一堆汙血。
這小傢伙跟他有一拼。
對於巫術夏拓可沒有什麼好壞之分,對自己對部落有用的甭管什麼,他認為都是好的。
“族長。”
“叫阿叔。”
“阿叔,有個人一直在盯著咱們。”
螺這時踮起腳尖對著夏拓說道,夏拓看了一眼鋒,不過很快反應過來,鋒跟著螺和巧兒是知道的。
“就是那個身穿白色獸皮袍,身上掛著好多骨飾的老頭。”
夏拓點了點頭,並沒有立刻轉頭,而是繼續跟在巧兒後面觀賞著大湖中的風景,不經意間他看到了螺口中的那個老頭。
這個老可以說很慈眉善目,鬚髮發白,在人群中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