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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殿後面的一個小石屋前,一個個石罐子擺放著,裡面有盛放的藥草,散發著濃烈的藥香氣息。
夏拓來到這裡,進入石屋中,巫老頭正靠在石床上假寐,看到他到來雙眸開闔,露出了渾濁。
他坐在床邊,說道:“巫,如今戰功酬爵立下,族中卻還沒有立下戰功殿查驗戰功,整個部落您老最能服眾,這個戰功殿殿主還需要您來掌舵。”
巫老頭眯著眼睛,似乎是好幾天沒說話了,話語中帶著的一絲嘶啞。
“要打仗了?”
“嗯。”
夏拓沒有隱瞞,點了點頭。
“是南邊的求雨部落,還是東山部落?”
“都不是。”夏拓搖頭,沒有隱瞞道:“是山脈深處的一個部落。”
“你頒下的戰功酬爵令不錯,如然而此大的賞賜族中能夠承受得了嗎?”巫老頭眼中露出了思索。
“眼下還好,要是以後部落裡的青甲、黑甲戰士增多了,那該如何,咱們麾下收攏的散部也不過堪堪二三十萬而已。”
“給予族中圖騰戰士修煉資源這個事情,族中本來就在做,就算是沒有戰功酬爵也是如此,所以才有了爵等之分,可以調動族人的積極性。”
“至於賜下的部落供養,黑甲以上的酬爵戰士不會親自掌控供養部落,依舊由部落掌控,每一年將散部所收穫的資源折算成獸核或者巫藥賞賜下去。”
“至於您老說的族民數不夠,部落接下來會向外擴張,先北後南,將山脈內部梳理靖平,穩固後方就會走出山脈。”
“每一點陣圖騰戰士族中都會賜予令牌,烙印部落圖騰印記,燒錄巫符滴血認主,記錄戰功,而戰功殿就是查驗記錄戰功的地方。”
“思來想去,您來出來坐鎮查驗戰功,才能讓族中所有人信服。”
很快,在部落紫極雷陽木下的一座石園外,高大的石匾掛了起來,戰功殿。
……
“死夏拓、臭夏拓,竟然讓偉大的圖騰之靈幹這種事情。”
“嗚嗚恨死夏拓了。”
“嗚嗚是用來拜的,不是用來當幼工的,剋扣嗚嗚的妖核也就算了,還騙嗚嗚的獸核,騙嗚嗚的奴隸,這是人乾的事嗎?”
圖騰殿中,嗚嗚面前堆滿了一塊塊小孩巴掌大小的長方形銅牌,嗚嗚身上不斷落下一道青光滲入銅牌中。
青光中一尊虛幻的圖騰虛影浮現,烙印在銅牌上。
嗚嗚一邊幹一邊罵,動作卻一點不慢。
“嗚嗚從來沒有見過這樣厚顏無恥之人。”
……
夜幕下,距離部落兩百里外群山中,一聲鷹厲啼鳴響起,聲音中帶著一絲悽慘,黑背青蒼黑色的翅膀染血,翎羽凋零。
展翼三米大小的青蒼正在朝著夏部落飛去,不算寬廣的鷹背上趴著一個染血的身影,壯碩的身子甲冑破碎,胸膛處血肉模糊,肩頭還扎著一根箭矢。
第二日一早,金烏升起,夏拓活動著手腳從石殿中走了出來,就聽到了一聲悽慘的鷹啼響徹部落。
一道黑點直接從空中栽落下來,青蒼大鷹翎羽折斷,背生的身影更是連滾帶骨碌的重重的砸在了地上。
……
沒一會的時間,夏園中人影紛亂。
園中,巧兒嘴中唸叨著晦澀的巫咒,白嫩的小手按在受傷戰士的胸膛處,血肉模糊的地方一股漆黑如墨的氣息被抽離而出。
“族長,這是暝山,他帶了一隊人一直在山脈東北部巡視。”
匆匆趕來的暘看著依舊昏迷不醒的身影,臉色一變,暝山的傷勢不僅僅是皮外傷傷痕,他的五臟六腑都已經移位,血氣紊亂,骨頭不知道裂了多少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