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那位金老闆也對此事絕口不提。
若劉喜貴真和他有過接觸,那位幫忙打聽人的金老闆,怎麼可能忘記這麼重要的線索。唯一可能的解釋,就是劉喜貴並未下手,這位金老闆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不想開罪衛氏,故而對此事絕口不提。
只是此案種種疑點,便又再度陳列在原處,無從解釋了。
謝琅抬手揉了揉眉心,忍不住一扯嘴角,想,他這位夫人,身上到底隱藏著多少秘密,可太值得探究了。
次日,臨近下值,雍臨再度來到值房問:“主子,姚大公子身邊的丹青又來了,說今日姚大公子他們打算去小湯山泡溫泉,問主子可一道?”
“不了。”
謝琅看了看時辰,直接起身道:“去貢院那邊吧。”
雍臨這才後知後覺想起來,今日是會試結束的日子,心領神會,不再多問,應了聲是,便自去備車。
到了貢院外,車水馬龍,果然全是來接人的馬車。
被關在貢院裡面整整九天九夜,就是再講究再體面的子弟,也都個個形容慘淡,一臉疲累,唯一不同的是,有人沉浸在終於考完試的喜悅裡,有人因為考得不好而心灰意冷,滿面頹喪,連吃宴慶祝的心都沒有了。
謝琅等了將將半個時辰,才終於等到衛瑾瑜出來。
對方倒依舊一身素袍,淡靜無波的模樣,出了貢院大門,直接往旁邊的車馬行走。謝琅看得皺了下眉,直接大步走了過去。
“去哪兒呢?”
聽到後面突兀響起的聲音,衛瑾瑜頓了下,回
頭(),便見謝琅背手立在咫尺之外。
衛瑾瑜覺得有些意外?[()]?『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但似乎又不是特別意外,笑了笑,問:“怎麼?專程來接我麼?還是又恰巧順路?”
離得近了,謝琅方看清他烏眸裡掩不住的倦色和顏色過於蒼白的唇,所有打趣的話便也嚥了回去,道:“上車吧,專程來接你的。”
雍臨已經費力將馬車駛到近前,兩人一前一後上了車。
謝琅例行公事問:“考得如何?”
“還行吧。”
衛瑾瑜直接靠在車廂壁上閉上了眼睛,道:“就是太熬人了。”
還行?
謝琅瞧他這提不起精神的模樣,琢磨著這兩個字,一時還真猜不出,這是考好了還是沒考好。
不過這人心眼多如馬蜂窩,就算真考砸了,怕也不會同其他人一樣外露,讓他瞧出來。
謝琅還想再試探兩句,卻發現,這眨眼的功夫,人竟已抱臂靠在車壁上,沉沉睡了過去,蒼白唇角緊抿著,兩扇羽睫靜靜垂落,在那秀麗面孔上投下兩片月牙兒似的陰影。
考個試,竟然累成這般模樣麼。
到了府門口,人還是未醒,謝琅索性直接把人打橫抱回了東跨院,放到床帳裡面躺著。衛瑾瑜也不挑,一沾枕頭,便保持著蜷曲的姿勢,繼續面朝裡睡了。
謝琅瞧了片刻,怕他睡得難受,直接伸手,幫他把髮帶解掉了。
這一睡,竟就是一天一夜沒醒。
謝琅是實打實嚇住了,讓孟祥請了郎中過來,郎中診過,道:“世子放心,小公子沒事,就是疲累過度,精氣神兒消耗太多,需要補充睡眠而已。”
謝琅也有過行軍幾天幾夜無法閤眼,戰事結束睡得一塌糊塗的情況,他沒料到考個試也能有如此恐怖後果。
謝琅甚至讓雍臨去問了下蘇文卿那邊的情況,得到的回答是“文卿公子也補了覺,但只睡了半日就醒了,眼下已經和同窗聚會去了。”
謝琅越發納悶兒。
這人身子骨雖弱了些,可蘇文卿也沒強多少,怎麼考完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