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睡了。”
“好,你快躺下。天佑你先用熱毛巾給她敷眼睛等娘回來,我先去解救義爺爺,你隨後就來。爹你快去休息。”
關平安接過熱毛巾擺了擺手,以示他哥倆一塊去。萬一她梅爺爺下狠手,他們哥倆也好阻止一二。
關有壽看著他們倆人離開的背景,收回目光看著枕著他腿一臉深思的閨女,曲指彈了一下她腦門。
“將計就計你到使喚的不錯。爹是這樣教你的?那是你梅爺爺,不是別人,居然跟他耍心眼,也就他疼你,不然……”
不然早被看穿,還傷了老人心可是?關平安暗歎一聲,“我也不想的,有些話也就只能酒壯慫人膽。”
關有壽一時無語。
葉秀荷拿著閨女睡衣睡褲進來,父女倆人更不好再開口。以他媳婦她孃的秉性,要是得知閨女敢對老人玩虛的,後果絕對是很嚴重。
關有壽抓到一旁枕頭,將腿上閨女的腦袋放在枕頭,拉她坐下,“別換了,就穿秋衣秋褲睡,換了又得醒。”
“乾爹也真是的,平時不是都不讓孩子沾酒,今晚這是咋了?咱閨女也夠實誠的,平時不是很機靈,非得幹完。”
關有壽好笑地瞥了眼媳婦。他們祖孫倆人先在齊家人面前演戲,演著演著出了戲,估計就你看不懂。
“今晚累壞了吧?”
葉秀荷替閨女掖好被子,聞言搖頭,“有張嫂他們幫忙,累啥。就是嚇了一跳,好好的咋又哭上了?”
葉秀荷說著,伸手撫平孩子眉間,“睡著了也皺眉頭,我這當孃的咋就不心大的不知道閨女天天笑著心底裡有這麼多心事?”
“你剛開始在外頭沒聽清,她是像她爺爺撒嬌。”
是這樣?葉秀荷想想,終究沒出言反駁。她生的閨女,自個能不懂?是,自打小時候有次喝高,孩子是不沾酒了。
可喝高了還哭鬧的事情,那是從來都沒發生過,哪有越長大還越不收斂的。她的閨女越是心裡苦,越是不會對人言。
總之,今晚就不對勁兒的很。難不成是今晚誰說的哪一句話戳到閨女心事,她這個當孃的壓根就沒聽出來?
不該啊,齊嬸只會拉著孩子的手,說話都不曾大聲過,說的無非就是讓孩子沒事去大院待幾天。
明月?
她更不可能說啥,她壓根就沒把孩子當成弟媳婦啥的,就跟對自己孩子沒啥兩樣。再說了,她也不是那種人。
大軍兄弟?
一直跟孩子爹喝酒嘮嗑,倒是齊叔。孩子一直陪著齊叔和乾爹他們再倒酒,聽他們再悄聲說著啥。
難不成又是誰出事,難不成是陳老他們又出啥變故,所以孩子哭爺爺?也不對,哭來哭去可是她老院那個爺爺。
壓根搭不上邊。
那又是啥事?
難道是誰私底下舉報孩子爹身世,公公,不是,是關大爺在舉報孩子爹,她閨女懷疑上是他乾的?
嘶……不會吧。她敢說不用閨女哭鬧,真有這事,乾爹都不會饒了對方。這不對,那不對,到底又是啥事?
關有壽看著燈光下,臉色變來變去的媳婦就頭皮發麻,趕緊拉起她,放下幔簾,指了指裡間,擁著她離開。
東屋兩間臥室,原本關平安佈置時裡間是床,外間是炕,前些日子關有壽在後罩房搭炕時,裡間的床就拆了也搭了炕。
沒有木床的時候,個個都覺得稀奇。可人就是這樣,習慣成自然就很難改變生活中的某個細節。
冬日還是躺在暖烘烘的炕上,從心到身感到踏實。這種體會並不是屋子內裝了土暖氣就可疏忽得了。
躺在炕上,關有壽自覺地身上骨頭都鬆了,比起學校宿舍裡面那咯吱響的床可強的不是一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