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的那位關令尹喜;也是被後世的道教尊稱為“玉清上相”的老祖宗。
以前她還以為師父是哄著自己玩的,就是為了讓她好好修煉祖傳的心法,這麼說來,她師父傳授給她的心法還真沒準是老祖宗傳下。
要不然她娘為何託孤之時就單單給她留下一個小葫蘆?又這麼恰巧地讓她得到這一方小世界?
關平安想起如意在顧府打聽得來的,那些有關於她孃的傳言,眼色一黯,捏緊了小拳頭,定了定心神,推開了左邊的房間。
除了竹香中帶著淡淡的檀木香充斥在鼻間,眼前與夢中所見一致,房間內五扇的插屏直立。
外間一張紫檀木的書案,後面擺著的一張鏤空雕花的高背椅,而案上也照樣毫無文房四寶。
一個畫缸倒是落在書案旁,裡面空蕩蕩的,連同靠牆的一對書槅,都是空的,連片紙屑都蕩然無存。
關平安皺著眉繞過屏風,走向裡間,先拉開了竹窗前厚厚的兩層蟬翼羅簾帷,再敞開了竹窗。
外面的光線透過視窗,投射到室內,一張大臥榻的正中擺放著一張炕幾,上面赫然放著一個她似曾熟悉的軟枕。
關平安見狀衝過去,踩在腳踏上,手剛一拽過軟枕,她就知道這是自己那個莫名其妙不見了的枕頭。
等她顫抖著小手扯開縫死的封口,翻過反面一看——上面真是一個暗紋,她親手縫的一個篆體“關”。
是的,哪怕一出生她就註定姓顧,可憑什麼?是她姓關的娘生了她,是她姓關的師父養大了她。
要不是她師父師孃說了如初兩個字是她孃親自所取的名兒,她早就改了名兒!如初什麼?
臭男人就沒一個好東西!
當然除了她師父以外。
要不是師父臨終前逼著自己發誓不得草結人命,不得多管閒事,她早就送一把藥給那個臭男人!
讓他辜負了她孃親,讓他見一個愛一個,讓他生而不養!還狗屁的什麼侍郎,死人還差不多。
關平安抱著枕頭坐到塌上,一雙小腳擱在腳踏上,打量著室內,這回可比在夢境裡迷迷糊糊地看得更清楚,
一張圓桌,兩張靠背椅,對牆的頂箱櫃,拋去角落琴架上的古箏和高懸的兩把竹笛,皆是紫檀木料。
加上窗前懸掛著的厚厚蟬翼羅。
真是奢華到毫無人性!
拍了拍小手,關平安下了地,來到了頂箱櫃前面。
頂箱櫃,也就叫四件櫃。都由頂櫃和底櫃兩部分組成,可組合排放,也可拆分為左右各一。
這還是聽她爹所說的,要不然她還真不認識。
據他所言,王家那個廢院子以前可大了,後來什麼東西都被王家莊的村民們給分了,其中頂箱櫃就是被一位老木匠的仨兒子給分走。
當然,那個村子基本上家家戶戶都分到點傢俱和瓷器碗碟什麼的,據說大部分的還是被公社裡給拉走一批。
雖然她還沒來得及去“見識”那位木匠家的兒子,但不用瞧,她也明白前面的這頂箱櫃一定更為貴重。
可惜太高了,總不能天天搬凳子踩著,有時間她還得再捯飭一下,比如虎皮就該放在塌上,多威風。
原以為這頂箱櫃裡面會與外面的書槅和箱子一樣,空空如也,不料想剛一開啟下面底櫃的其中一個抽屜……
關平安頓時一怔。
一抽屜的花花綠綠的褻衣,一卷一卷的,怎麼也有上百件,從幼兒的到成人的尺碼皆有,布料更是蜀錦、綾、羅和夏布皆有。
關平安細心地發現一點,顏色上除了大唐開國之處的赤黃(赭黃)除帝皇外,臣民不得僭用外。
基本都佔有了。
她再拿起其中最小團的一卷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