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不經心的臉上,竟然也有那樣專注認真的溫柔時分。
而且霍綏也有幾次提起過,沈放太寵他老婆了,會開到一半,接到他老婆電話,說是生理期肚子太疼,結果就從重要無比的談判會里跑了出來。
無腦老婆奴。
這麼一想,陸續覺得自己剛剛的想法實在是太骯髒太齷齪了。
或許是因為浸淫在這種環境太久,見慣了太多的下流事,而且他一直都帶著有色眼鏡看陳清夢,所以話題稍微可以往壞處想,他就往最壞的那一處想。
“抱歉。”他誠懇無比地和她說。
陳清夢裝作什麼都不知道,“你突然和我說抱歉幹什麼?”她放下選單,滿是擔憂地看著他,壓低聲音說,“你該不會是沒有帶錢吧?”
她說這話時眼裡閃著俏皮的光。
陸續忍不住笑了下,又重複了一次:“抱歉。”
陳清夢晃了晃神,她知道他這聲道歉是對之前對她的誤解而說出口的,但是她著實不太喜歡這樣煽情又矯情的道歉和原諒環節。
她伸手合上選單,往後一倒靠在椅子上,懶洋洋地說:“陸特助,你不會真沒帶錢吧?”
陸續攤了攤手:“我要是真沒帶,怎麼辦?”
“那我請你吃飯吧,雖然這裡有點貴。”陳清夢一副很是心痛的表情,“你別點太貴的啊,什麼黑松露啊魚子醬啊就別點了,我賺錢不容易的。”
氣氛一下子輕鬆不少。
陸續笑著點頭,旋即翻開選單,和侍應生說:“來一份caviar,搭配鴨幹醬,再來一份goose foie gras,你吃ox ttongue嗎?”
陳清夢:“我吃牛舌的。”
“那這個也要,他們這裡的ox ttongue做的很好,主食的話,點個sea urch noodles吧。”陸續把選單合上,“我點了我要的,你有什麼想吃的嗎?”
陳清夢說:“salon bal這個中間夾的是什麼?”
侍應生:“生鮭魚片,芝士醬和迪克蛋。”
陳清夢對鮭魚不太感興趣,她說:“我要個班尼迪蛋吧,其他的就不需要了。”
“牛排也不需要嗎?”
“不了。”
“好的,稍等一下。”
等到侍應生走之後,陳清夢問:“你經常來這裡吃嗎?”
“偶爾老闆過來,我也會過來一起吃。”
陳清夢說:“怪不得,看你點菜的樣子很熟練。”
陸續說:“這些都是花朝姐和我說的,這些都是主推的菜,主廚都是從國外聘請的,味道相當地道。”
陳清夢點點頭。
等菜的過程,兩個人又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陸續顯然比之前在車上的時候態度好了許多,雖然在車上的時候他也是主動找話題的那一個,但是現在的陸續,語氣好了不少,聊天的內容不再是假大空的東西,更貼近二人彼此的生活。
他都已經這樣費心費力了,但陳清夢卻覺得沒勁。
她寧願他是一開始的敷衍,也不喜歡他此刻的真心。
就很奇怪,她潛意識裡是覺得陸續不會喜歡她的,但是他又需要一段感情來面對家裡,所以她覺得她可以和他試試。
她以為她和他是單純的交易罷了,不牽扯到任何感情任何利益,就好比她和向薇說的那樣,“找個男朋友,不是談個戀愛”,她需要的是一段可以用來打發父母的感情,而不是一段牽扯到真心的愛情。
陸續似乎也看出來了她的走心,拿起酒杯和她面前的酒杯碰了碰。
高腳杯發出清脆聲響。
陳清夢迴神:“啊,怎麼了?”
陸續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