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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電話結束通話,許星河都沒再說一句話。
房間裡突然傳來聲音,許星河扔下手機,跑到臥室裡。
床上,陳清夢掙扎著坐起來,口中含糊不清地說著話,許星河走的近了,終於聽清,從床頭櫃裡拿過一瓶礦泉水,給她擰開瓶蓋,遞到她的嘴邊。
陳清夢迷迷糊糊地睜開眼,半坐在床頭,溫馴的接過水,喝了好幾口。或許是還醉著,她反應很慢,喝水的動作也跟加了慢鏡頭似的,有水從嘴邊灑了下來,沿著她精巧的下巴往下滑,順著順滑纖細的脖頸線,最後滑入她半開不開的襯衣裡。
她今天穿了件黑色的襯衣,似乎是睡著太難受,襯衣上面的三顆釦子都被她解開,燈光下,她白皙的面板和黑色的襯衣成鮮明對比。
衣襟敞開,裡面的黑色蕾絲內衣花邊裸|露出來。
就這個角度看,許星河都能看到她穿著的內衣很薄,薄薄的一層蕾絲,可有可無一樣的存在。
他忍不住蹙眉。
她就不能買點正常內衣穿?
不過好在他給她買了。
而許星河顯然也還不知道,陳清夢就是因為他送的禮物——傳聞中他精心挑選的內衣,而氣到爆炸,許多年沒罵人的陳清夢 qgng
許星河從來對自己有著清醒而正確的認知,靈魂被鎖在無盡深海里,表面上看似清淡寡冷對一切都沒有任何的興趣,但內心裡有著極度的佔有慾和征服欲。名利對他而言並不重要,但他享受征服之後的快感。
他發現自己的身上除了征服欲以外還有佔有慾的時候,是遇到了陳清夢之後。
看不得她對別人笑,看不得她和其他人同進同出,甚至看不得她的嘴裡提到別的男人。
佔有慾最鼎盛的時候,他甚至恨不得把她鎖在房間裡。
但她不願意,她享受自由,喜愛熱鬧,無法忍受一切寂寞。
年少時期的許星河只能靜靜地看著她靠近自己,又融入人群。
倒也還好,她在人間遊走一遍,又會回到他的身邊。
佔有慾悻悻作祟,在夜裡,他躺在她白天躺過的床上,床單被套上有她遺留下的香味,很淡的果香。
他閉上眼,腦海裡會幻想她躺在他的身邊,呼吸輕柔。
伸開手,觸控到她的髮絲,她的面板,她柔軟的身體,少女纖稠的腰線。
山雨欲來風滿樓。
他喘著粗氣,在夢裡啞著嗓音要求她,“不許對別人笑。”
“你的眼裡只能有我。”
“真不乖。”
“我把你鎖在家裡好不好?”
他深知對她的愛已近病態,企圖用一切可見、不可見光的手段將她留在自己的身邊,除了他以外,她再也接觸不到旁人。
夜晚的夢支離破碎,清醒之後,他壓抑住內心病態的佔有慾,說服自己一切尚可,還沒到那程度,他不至於這樣。
他以為他將這一切隱藏的很好,但陳清夢一句話就將他深埋多年的佔有慾訴出於口。
“除了他,誰都不能碰我。”
“我是他的,我是他一個人的。”
許星河半跪在床頭,躺在床上的陳清夢早已安然睡去,她睡著前嘴裡唸叨著的,是許星河這三個字。
足夠了。
這樣就已經足夠了。
為了她,和許靳遠甚至和整個許家做對抗,似乎也沒那麼不能接受。
畢竟他實在無法想象,她躺在別人床上的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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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清夢這一覺睡的非常不踏實。
她做了個夢,夢裡她回到了華盛頓,正巧是期末階段,她趕著deadle,有一門課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