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場附近發生車禍,
很快警察和救護車都趕過來了。
鄧廣翊跟著救護車離開,周翼留下來處理事故。
救護車到醫院,
鄧廣翊的助理就趕到了,拿了一身乾淨衣服給他換。
他換完衣服後逐漸冷靜下來。
兩人是一起滾下車的,兒子應該只是輕傷,怎麼會昏迷不醒?
旁邊的助理忙著打電話,安撫還等在會場的李氏集團代表。
“檔案已經擬好了,讓周翼去跟他們簽約,你也過去,這裡我一個人看著就行。”鄧廣翊神色恢復如常。
他不能因私事影響這麼重要的專案簽約。
鄧廣翊想到車上兒子的反常,心裡很忐忑。
“需要聯絡家裡人嗎?夫人剛才還打電話過來問之清在這邊的情況。”助理擦了下額頭冒出來的細汗。
“暫時別跟她說。”鄧廣翊搖頭,想等檢查結果出來再說。
他看到護士站的電話,起身走過去打給父親。
這事先跟父親說,說不定能找到好醫生。
鄧廣翊掛了電話不到十分鐘,幾個穿白大褂的醫生就趕過來。
他看到一個熟人,忙迎上去:
“傅醫生,您怎麼也在廣城?”
傅敬文神色淡然,向他點頭:“正好有個交流會在這邊,
剛才我們已經拿到病人的檢查報告,情況緊急。”
他腳步頓了一下,“鄧市長,我們到那邊單獨聊聊。”
鄧廣翊若有所思地點頭,跟傅敬文走到另外一邊。
傅敬文神色凝重:“你兒子陷入昏迷的原因是右側腦血管畸形,
最近他應該有頭痛的症狀,現在必須要做緊急開顱手術。”
“開顱手術?”鄧廣翊如被澆了一盆冷水,從頭冷到腳。
現在的醫學水平,開顱手術成功率不高。
他想到朋友的兒子,就是做開顱手術時沒的。
傅敬文:“他的年齡較小,如果用人工合成材料代替取出的顱骨骨瓣,將無法適應顱骨的生長,
所以我建議取出顱骨骨瓣後,寄養在他的身體裡。”
鄧廣翊知道,陸北宴父親的手曾經寄養在腿上,然後成功接回去,現在使用沒問題,也長得很好。
不過這個手術是傅敬文做的?
“我做不了寄養的手術,但我的徒弟蘇白芷可以,不過她現在不在廣城…”傅敬文嘆一口氣。
這才是最棘手的,手術得馬上進行,接著就得把骨瓣放進病人身體“寄養”。
具體寄養在哪裡,他無法準確判斷。
鄧廣翊手顫抖著,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她在廣城…蘇白芷在廣城。”
幾句話,他感覺自己像剛學會說話一樣,說得吃力。
心裡如有一座大山壓下,讓他快喘不過氣來了。
這事瞞不住,他一會兒得馬上打電話告訴妻子,讓她儘快趕過來。
傅敬文:“那你派人聯絡她,讓她立刻趕過來,我先進手術室,病人等不了那麼久。”
他沒來得及多問,吩咐一句後,轉身走進急診室的手術室。
鄧廣翊又打一個電話到酒店,讓他們幫轉接到陸北宴他們住的房間。
…
酒店房間內,
窗外的雨還一直下,蘇白芷畫完最後一張稿子,把它們裝入牛皮紙袋中。
房間內的電話剛響起,陸北宴就接起來,聽完神色微變。
鄧廣翊在廣城會會場附近出車禍?
如果只是巧合,那也太巧了。
他看了一眼蘇白芷,又想到段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