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愣,“姑娘啊,你又咋了?”
他倒也知道一點兒女兒的小心思,不就是覺得蔣宏志生得人模狗樣兒的,就有點兒暗戀他嘛!現在蔣宏志和周春妮不清不楚的,女兒是不是因為這樣……不開心了?
梨梨卻哆哆嗦嗦地把一張小紙條放在炕桌上,“爸爸,我越想就越害怕……你說,這個人到底是衝著我來的,還是衝著蔣宏志來的呀?嗚嗚嗚……”
白正乾皺眉一看,紙條上寫著“11點鐘玉米地見”???
宋秩安安靜靜地坐在一旁捧碗吃飯,不聲不響。
白正乾盯著看了好一會兒,不可思議地問,“這、這個……”
梨梨,“前些天……有十來天了,好天我上工的時候,不知道是誰放在我的腰簍裡的。我、我就去了……”
白正乾的眼睛一下子就瞪得溜圓!
桃桃趕緊說:“爸爸別生氣!當時我也去了!”
“啪”一聲——
正在扒飯的宋秩,一時用力過猛,直接拗斷了手裡的竹筷子。
桃桃也看向了宋秩。
宋秩直直地盯著桃桃,眼眸烏沉沉的。
白正乾吩咐小孫子,“黃豆再去拿一雙筷子來。”
黃豆跑去拿筷子了。
白正乾這才看向梨梨,氣得將巴掌舉到一半、又捨不得打,重重拍在桌面上,低罵,“你能耐了你!都不知道是誰寫給你的小紙條,你也敢去!你就不怕遇上個人心獸心的畜生!”
白梨梨嗚嗚地哭了。
宋秩,“顏娜倩乾的,她想幹掉蔣宏志。”
白正乾,“除了她也沒誰了!”然後恨鐵不成鋼地瞪了梨梨一眼,“是蔣宏志喊你去的?”
白梨梨哭著點頭。
白正乾,“你倆幹啥了?”
白梨梨,“前一天我給他送了涼粉去,他告訴我說他沒吃著……”
“就這樣?”
“就這樣。”
白正乾深呼吸,再呼吸,罵道:“桃桃把你三姐帶屋裡去,你媽沒回來之前,不許她出屋子!杏子,給你三姐添碗飯,給她送屋裡去!”
白正乾向來脾氣好,鮮少發火。
他一發火,女兒們都不敢吭聲了,桃桃只好拉著三姐回了屋,杏杏也跑去添了一大碗米飯,壓得實實的,面上鋪了好多菜,給端梨梨屋裡了。
梨梨被嚇得六神無主,趴床上哭得不成人樣兒。
桃桃和梨梨勸了幾句,紅豆就匆匆跑來喊她們去吃飯。姐妹們這才去了堂屋。
唐麗人和談鳳蕙直到夜裡快九點多才回來。
談鳳蕙一進屋就吩咐,“杏杏快去幫媽熱一熱飯,紅豆給你奶倒杯溫開水!”然後就慌慌張張地抱著奶娃娃回屋餵奶去了。
唐麗人噸噸噸的灌了兩大杯涼白開,這才緩過勁兒來。
桃桃趕緊問,“媽,那事兒咋解決的?”
唐麗人嘆氣,“解決個屁啊!那幫小年青,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現在只是暫時勸住了……說等明天,讓你爸去村委給他們主持公道呢!”
然後就說了起來——
其實就是扯皮。
蔣宏志懷疑是顏娜倩乾的,顏娜倩不認,但把賈小紅扯了進來,說紙條一看就是用信紙裁的,整個知青站,只有賈小紅一個人有那樣兒的信紙,又說字條上的字跡也是賈小紅的,鋼筆的黑水兒也帶著淡淡的茉莉花香氣,還是賈小紅的……
賈小紅就和顏娜倩扭打了起來。
那一邊呢,周春妮就問蔣宏志,會不會娶她。蔣宏志明明白白地告訴她,他不會和她結婚。周春妮就哭著要跳崖,嚇得眾人連忙攔住……
唐麗人就是為了要安頓周春妮,才搞得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