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囂張,想到那些人臨死前的慘叫,劉老大更興奮了。
“啊!”驀地,跟在最後頭的一個流寇發出慘叫,低頭一看,一把刀尖竟是從他心口穿出,他偏過頭,依稀看見捕快的玄色皂衣。
接二連三的慘叫響起,這群流寇一門心思的盯著祠堂,竟是忘記防備來自身後的危險。
而那些捕快官兵悄然而來,竟是沒有點上火把,突然出現就殺了十二人。
流寇人數頓時減半,劉老大回頭才驚覺他們竟是被包圍了,捕快的人數還不少,手裡頭提著的長刀上都是血跡。
這時候他們哪裡還顧得了祠堂裡頭的人,紛紛提起武器反抗。
在月溪村人面前,他們是強壯的賊寇,是凶神惡煞的壞人,但在衙門的捕快面前,即使這些捕快的人數不佔壓倒性優勢,這些賊寇第一時間想到的也是逃,而不是拼命。
畢竟以前都是良民,看著那一身皂衣已經心驚膽戰,甚至有幾個慌不擇路,竟是自己撞進了包圍圈,平白的送了性命。
劉老大還算有些本事,聲嘶力竭的吼道:“別驚慌,他們人數不多,兄弟們圍攏過來,咱們一起殺出去。”
老劉原本是叫囂的最厲害的那一個,這會兒卻也是嚇破了膽,躲在劉老大身後喊道:“他們真的派人去請救兵了,大哥,我們快走。”
劉老大心中大罵,他倒是想走,可現在是能走得了的嗎?
老劉環顧四周,又驚叫道:“獨眼怎麼不見了,他肯定自己先逃了,我就知道他靠不住。”
劉老大恨不得給他一巴掌,眼看一人朝著自己砍殺而來,毫不猶豫的將這位本家兄弟推了出去,為自己換的一絲生機。
祠堂裡頭,趴在牆頭的蘇草章驚喜的喊道:“是官兵來了,我看見他們穿著皂衣。”
下面頓時響起一片歡呼聲。
村長鬆了口氣,下意識的看向蘇鳳章:“三郎,我們要不要開啟門出去,幫那些官兵一起殺敵?”
蘇鳳章卻道:“不行,萬一開啟門後賊寇闖進來,祠堂反倒是成了他們的堡壘,到時候扣押人質,那些官兵也會礙手礙腳。”
“那我們總不能什麼都不幹吧?”村長皺眉。
“大家都上牆,用竹竿盯著那些賊寇打。”蘇鳳章解釋道,“雖然打不死他們,但能讓他們分心,這樣官兵就省力多了,看準了,別打錯了人。”
別說,這時候衙門的皂衣是黑色的,只有鑲邊是紅色,在黑色之中實在是不顯眼。
村人們一聽立刻行動起來,一個個盯著賊寇一陣亂打,雖然打不死人也讓他們手忙腳亂,倒是真的幫了不少忙。
很快,外頭慘叫的聲音漸漸平息,賊寇們不是投降就是已經倒在了地上,劉老大負隅頑抗,但擋不住對方人多,最後成了合圍之勢,到底是成了個血人。
“老子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劉老大最後被一刀斃命,倒在地上死不瞑目。
只是不知道當初他砍殺平民的時候,有沒有想過自己有朝一日也會死得這般淒涼。
倒是那老劉是個縮頭烏龜,雖然胸前中了一刀卻早早投降,這會兒竟留了性命。
那些官兵也沒趕盡殺絕,將還沒死的一個個綁在一起。
村長已經忙不迭的讓人搬開門後的東西,因為他們堵的太多,以至於搬了好一會兒才開啟門,真正走出去的時候官兵都善後完畢。
村長一連串的作揖感謝:“多謝諸位將士救月溪村於水火之中,請受老朽一拜。”
一個穿著皂衣的大漢伸手攙住他,笑道:“老丈人不必如此,保家衛國除暴安良,是我等應盡之事,這次也是多虧了你們,才讓我等捉住了這批惡徒。”
“這些流寇犯下血案累累,我等追蹤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