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到時候別說聘禮,你們幾個的性命還不知道能不能保住,除非蘇家立下字據,言明蘇宗章之死是他自己體弱多病,與我女兒毫無干係,否則……”
“否則如何,陳小姐是要嫁給我當嫂嫂嗎?”蘇鳳章依舊帶著幾分笑。
“若真如此,今日倒是也不算白來一趟,只管定了迎親的日子就是。”
陳夫人被他氣得仰倒,嚇得旁邊的兩個丫鬟手忙腳亂的給她順氣:“你,你這小崽子簡直做夢,我女兒絕不會嫁入蘇家。”
“陳夫人,你這意思,莫不是聘禮不退,女兒不嫁,庚帖也不要了?”蘇鳳章反問道。
“就是不要了又如何。”陳夫人冷笑道,“外頭人都以為當日已經退了婚,庚帖也拿回來了,誰知道你們家那庚帖是真是假。”
這就是耍賴皮了,蘇二叔氣得拍案而起。
蘇鳳章卻拍了拍蘇二叔的手暗示稍安勿躁。
下一刻,他也笑了,點頭說道:“哦,原來我家中那庚帖是假的,這倒也奇了怪了,到時候回家我抄寫個百八十份,送給縣城的父老鄉親欣賞欣賞,想必陳家也是不懼的。”
“你,你這個無賴!”陳夫人顯然沒有想到,這蘇家號稱耕讀世家,蘇典吏還在的時候最講究臉面,他一死,這蘇家小子卻這般沒臉沒皮,出這種損招。
若是女兒的庚帖滿大街亂飛,將來哪裡還有前途可言。
蘇鳳章料她也不敢拿女兒的前程開玩笑,這才問道:“陳夫人,庚帖是真是假,你我兩家都知道,說實話,我們也沒有娶貴千金過門的意思,不然今日也不會來退親。”
“當初兩家和親,可是有請了保人媒人,我們一家住在縣衙,哥哥身體如何大家都知道,如今我父亡故,但相比諾大的縣衙,不會一個肯說實話的人都沒有,何來騙婚之罪?”
“可陳夫人若想踩著蘇家的臉面,給你女兒保前程,卻是不能,當初定親也不是我蘇家逼著你們的吧,如今退親,也得一樣一樣的來。”
陳夫人總算是知道,這蘇典吏雖然死了,但這蘇家小子卻不是那麼好糊弄的。
她心底已經有些後悔方才提了條件,雖說蘇家的聘禮不少,但他們家真的不缺那麼點銀錢,甚至她家老爺已經幫女兒說定了另一樁親事,萬萬馬虎不得。
眼看陳夫人的臉色變幻不停,蘇鳳章繼續說道:“既然是退親,當初貴府下人蠻橫無理,氣得我哥哥一病而亡也是實事兒,聘禮要退,你陳家人也得去我父兄墳前磕頭上香,告慰他們泉下之靈。”
“你不要太過分!”陳夫人漲紅了臉就要發怒。
蘇鳳章卻繼續說道:“若陳家有誠意,我們就好聚好散,若陳家逼人太甚,反正蘇家已經如此,也沒有可害怕的東西。”
“到時候我一個黃毛小兒,就帶著家中寡母和弟弟妹妹,在你陳家門口搭一個棚子哭喪,活著一日便哭一日。”不是比誰蠻橫,誰無賴嗎,比這個他怕過誰。
陳夫人氣得捂著心口說不出話來,就在這時候,側屋走出來一個人,看那五短身材就知道是陳老爺,蘇鳳章實在想不出來他家大哥為啥看中陳小姐,就父母這顏值實在不能打。
陳老爺哈哈笑著挽住蘇鳳章的手,十分親熱的說:“蘇賢侄何必動氣,我方才回來,才知道這婦人胡亂做主,你是知道的,我與你父親是莫逆之交,絕無落進下石之舉啊。”
第3章 抽的就是你
比起陳夫人柳眉倒立頗有幾分跋扈兇悍的樣子,陳老爺倒是活像個彌勒佛。
只是他笑得再和善,蘇鳳章也不會多一絲一毫的好感。
聽見這話,蘇鳳章只是輕笑一聲,反問道:“陳老爺這話我是相信的,當初您跟父親不說歃血為盟八拜之交,但也是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