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連忙幫他順氣,勸慰道:“父皇,這老五肯定是為了蘇鳳章何雋來求情,您若是不想見他的話,兒臣出去把他打發走?”
誰知道皇帝搖了搖頭,道:“罷了,讓他進來吧。”
誠親王很快走進了門,看見在病床前伺候的不是大皇子而是四皇子,他心中也是驚訝,畢竟在廢太子之後,這對父子倆感情大不如前,平日裡皇帝也更加寵信大皇子。
他眼神一閃,單膝跪地:“父皇,熙郡王蘇大人一事尚未查清,沒有定論,今日卻有刑部之人上門搜查,頗為無禮,實在可恨,若不是兒臣及時阻攔,豈不是寒了前線將士的心。”
皇帝還未開口,四皇子就冷聲說道:“五弟,你這話就不對了,正是因為沒查清楚所以才要徹查,通敵叛國的大罪,四哥知道你跟他們二人交情好,但也不能任意妄為啊。”
誠親王反駁道:“父皇,熙郡王蘇大人還在雲州浴血奮戰,怎可薄待他們的家人。”
皇帝招了招手:“你來看看這個摺子。”
誠親王過去開啟一看,卻見是雲州傳來的密摺,也不知道是哪一路的人馬,口口聲聲斷定失去聯絡的兩人已經投敵。
看完之後,誠親王的臉色不變,冷笑道:“一派胡言,都是汙衊之詞。”
四皇子怒道:“投敵這般的大罪,若不是有證據的話他們怎麼敢亂說,五弟,你跟他們交情好是一回事,現在可是國事,不可只顧私情。”
誠親王卻道:“熙郡王乃是大周的郡王,身份顯貴,何家更是滿門忠良,何雋既然出生何家,怎麼可能投靠敵國。”
“蘇鳳章就更不可能了,他一步步走到今日身居高位,父母親人都在大周,如何會做出這種自毀長城之事?”
四皇子:“他們戰敗被俘,為了活命有什麼做不出來的?”
“妻子兒女,父母弟妹,誰的性命能有自己的重要?”
誠親王冷笑道:“四哥心裡頭這麼想,便覺得天底下都是貪生怕死之輩嗎?”
四皇子怒道:“老五!”
誠親王卻看也不看四皇子難看的臉色,盯著皇帝喊道:“父皇,不說蘇鳳章,阿雋也是您看著長大的孩子,身上也留著我大周皇室的血脈,他怎麼可能做出投敵之事?”
皇帝閉上了眼睛,說出了一句話:“阿雋確實是皇室血脈,卻也是何家之人,他若是因為當年何家之事心中怨恨朕,所以才做出這般大逆不道之舉呢?”
四皇子得意道:“不錯,這何雋處處針對徐家,可見對當年之事念念不忘。”
誠親王卻跪著喊道:“父皇,兒臣願意以性命擔保,何雋和蘇鳳章絕不會做出叛國之舉。”
“你的性命能保證雲州不失,大周無憂嗎?”四皇子冷笑道。
誠親王:“父皇,雲州發生了什麼尚未可知,若是他們二人真的投敵絕對是瞞不住的,為何孟小將軍和陳將軍未曾送來急報?”
四皇子:“誰知道他們是不是怕承擔罪責,這才隱瞞下來。”
誠親王又道:“父皇,請您允許兒臣帶兵趕往雲州,查明真相。”
四皇子卻反對道:“父皇,如今京城附近只剩下十萬人馬,這些人決不能交給五弟啊,若是五弟也跟熙郡王一般有去無回,那誰來保護父皇您?”
“按兒臣的意思,就應該嚴審何家和蘇家的女眷,她們定然知道一些訊息。”
誠親王怒道:“四皇子,事情還未查清,你便要對老弱婦孺痛下殺手嗎?”
“什麼叫痛下殺手,不過是讓人嚴審一番,難道審問她們也不行嗎?”
“刑部是什麼地方,她們又都是弱女子,進去還不得脫一層皮?更何況何老夫人蘇夫人年事已高,哪裡能吃得下這種苦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