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其他的書稿不同,這上頭林長青的筆跡是黑色,蘇鳳章的才是紅色,可見他們的師生關係反轉了。
陸縣丞好奇的從頭翻到尾,看完之後對這兩人倒是心生佩服,林長青教導絲毫不藏私,蘇鳳章的點評也是盡心盡力絕無敝帚自珍。
原本只是評斷,一群讀書人看著看著反倒是入了迷,其中一個平時苦於作詩的,此時更是一拍腦袋喊道:“原來如此,我寫詩的時候總覺得彆扭,就是缺了一個好老師啊!”
劉雄高聲喊道:“諸位,現在可信了我蘇兄才華橫溢,代筆一事絕無可能。”
讀書人們紛紛說道:“確實如此,從書稿可見蘇鳳章進步神速,無需代筆啊。”
“而且林長青與蘇鳳章的關係必然極好,不然怎麼會這般用心教導。”
“他們確實是君子知音之交,方才倒是我們誤會了這兩人,罪過罪過。”
“陸大人,王大人,我們都覺得蘇鳳章確有才華,無需弄虛作假。”
陸縣丞也點頭說道:“不說其他,最後幾首詩都是難得的佳作,上頭還有林長青的評語,他總不可能給自己的詩寫評語吧?代筆一事確實是無稽之談。”
塵埃落定,陸縣丞看向穆圍的眼神就十分不善,怒道:“穆圍,你空口白牙的誣陷蘇秀才,如今可知罪了?”
卻見穆圍再一次猛地跪下來,噗通一聲聽起來就痛。
他不但沒有認罪,反倒是大聲喊道:“大人,蘇鳳章能作詩,不代表他不會動手殺害長青啊,難道就因為他有才華,就能犯下這般兇殘冷血的命案嗎?”
陸縣丞卻不耐煩地罵道:“方才說他嫉妒的是你,說他代筆的也是你,如今水落石出又說他殺人,此事難道你也有證據?”
“方才那袁秀才的話可不能當證據,他一沒有聽清聲音,二沒有看見人影,本官不會採信,袁秀才,你再來說說看,當日可曾看到聽見?”
袁秀才連忙說道:“啟稟大人,我確實是沒聽清也沒看見。”
穆圍卻喊道:“陸大人,蘇鳳章在殺人時被當場抓捕,有四個人同時看到,當時他身上還有長青的血,除了他之外並無他人進過屋子,不是他又能是誰。”
“袁兄幾個趕到的時候,蘇鳳章竟然還拿著兇器,這難道不是真憑實據嗎?”
蘇鳳章冷冷一笑,問道:“穆童生口口聲聲說兇器,難道你知道兇器是什麼?”
“就是一隻破碗,袁兄,這總是你親眼看到的吧?”穆圍再一次瞪向袁秀才。
袁秀才這次倒是猶豫了,猶猶豫豫的說道:“我們進去的時候,確實是看到蘇秀才手中拿著一隻碗,但那是不是兇器我可不知,我又不是仵作。”
“那隻碗上有血,不是兇器還能是什麼?”穆圍喝道,“再說當時長青滿身是血,不是兇器的話,蘇鳳章他拿著一隻碗做什麼?”
陸縣丞皺了皺眉頭,倒是孫主簿說道:“那隻碗上雖然有血,但是落地之後沾上的,仵作檢查過確定並不是兇器。”
“瓷碗脆弱,就算用來擊打後腦也很難殺人,仵作的意思殺死林秀才的,應該是一塊堅硬無比的物體,比如硯臺之類的東西。”
“但是林秀才所用的硯臺還在屋內,其餘三個人的硯臺也都在。”陸縣丞也是奇怪。
孫主簿就說:“也可能不是硯臺,而是其他堅硬的物件。想必那兇器已經被兇手帶走,或者臨時藏了起來,但捕快們搜查了整個縣學,並未發現像是兇器的東西。”
穆圍卻不依不饒的追問道:“既然不是兇器,當時人命關天,蘇鳳章為何要拿著一隻碗?”
這事情確實是帶著幾分古怪,就連陸縣丞也是皺了眉頭。
蘇鳳章心底嘆了口氣,只得解釋道:“學生進屋之後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