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太師臉色一僵,他可不是這個意思啊!
皇帝卻接著說道:“先帝臨死之前,還曾提起過未能修著大典的憾事,朕身為人子,身為國軍,於情於理也該完成他的遺願才是。”
“既然張太師都覺得大典是好的,那就請諸位卿家同心協力,共著大典,以傳千秋。”
“微臣遵旨。”張太師只能答應下來,其實作為文人,他心中何嘗沒有修撰名著流傳千秋百世的心思呢,不過是有其他考慮罷了。
皇帝的目光又放到四皇子身上,交代道:“珩兒,此事事關重大,或許要多年才能有所得,你身為皇子定要以身作則,為朕,為大周好好修書。”
四皇子臉上帶笑,連聲說道:“兒臣謹遵聖旨,定不會讓父皇失望。”
皇帝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宣佈無事退朝。
離開了宮殿,朝廷文武百官的臉色越發精彩,武將們對修書的關注不大,文臣們卻不同了,一個個還未走出宮門就忍不住竊竊私語起來。
四皇子走到太子身邊,笑著說道:“大哥,弟弟我才疏學淺,說不得就要借用張太師、楚太傅等人修書,到時候還請大哥行一個方便。”
太子眯了眯眼睛,冷笑道:“張太師楚太傅都是朝廷命官,又不是我的內侍,四弟要徵用只管問父皇便可,何必來問我。”
四皇子卻笑盈盈的說道:“父皇已經答應了,只是弟弟想著這兩位大人時長出入東宮,想必事務繁忙,總得跟大哥說一聲的。”
太子的臉色冰冷,俯視的眤了他一眼,嗤笑道:“秦珩,德不配位必有災殃,你就不怕自己吃不下撐死了!”
四皇子卻絲毫不懼,拍著肚子說道:“好巧不巧,弟弟我別的沒有,肚子倒是挺大。”
太子盯著他的眼神恨不得衝上去將他撕碎,好歹他還有理智,知道皇帝已經對自己多有不滿,這會兒鬧起來自己絕沒有好處,最後竟是忍下這口氣轉身走了。
贏了一場,四皇子頗有幾分得意洋洋,暗道蘇鳳章不願意與徐家親近又如何,最後得力的還不是他。
別看主持修著大典的事情繁雜凌亂,看起來是吃力不討好的事情,但皇帝可下令他能夠徵召天下文人,也就是說作為《宣武大典》的主持,他完全可以招攬天下名士。
在此之前,即使有徐家在,但真正投靠在四皇子門下的人並不算多。
畢竟在眾人的眼中,太子是元后所出的嫡長子,五歲就被封為太子,這些年來雖說並不出彩,但也勤勤懇懇並無差錯,實為正統。
四皇子卻不同,他的母親徐貴妃出生一般,徐家在青州都算不得大族,只是徐貴妃受寵之後才日益發達,其實根基粗淺。
寵妃幼子,這般的出生就註定四皇子在這一場權利角逐中佔據劣勢,更別提張太師等人一直以來都旗幟鮮明的站在太子那一邊了。
四皇子能夠依仗的,也不過是皇帝對徐貴妃的偏愛和對他的疼愛,只是這幾年徐貴妃色衰愛弛,雖說並未失寵,但皇帝對她也遠不如當年了。
偏偏新上位的寵妃玉妃是方家女,雖然也出生青州,但對徐貴妃只是平平,反倒是與無子無女的繼後親密異常,這實在是讓四皇子心中焦慮。
徐貴妃也曾向玉妃遞出橄欖枝,只可惜玉妃入宮時吃過這位貴妃的排頭,如今想要挽回卻不是容易的事情,幸虧玉妃入宮完,膝下也並無子嗣。
一想到透過修書能夠招攬到天下文人,四皇子的一顆心都沸騰起來。
與他的高興相反,太子殿下在外還能維持平靜,一回到東宮就揮手掃落了一桌珍寶,雙拳擊中桌案,罵道:“該死的秦珩,他想要做什麼!”
楚太傅隨後進來,瞧見太子殿下失態的模樣也是皺眉,勸說道:“殿下,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