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不奇怪,畢竟此次主持會試的是太子殿下,代表著皇家的顏面,而蘇莯本人也十分出色,之前是解元,如今是會元,只等中了殿試就是狀元,大三元妥妥當當。
不管是民間還是朝廷,心底都覺得蘇莯的狀元名頭八九不離十,畢竟皇帝一來會給太子面子,二來三元及第的名聲也十分好聽,正符合這位君主的喜好。
明明會試與殿試之間還間隔著一個月的時間,這狀元的人選卻已經定了。
殿試之前,禮部還會派出專員指點考生們的禮儀,以免他們在殿試的時候御前失儀。
士子樓裡頭,蘇鳳章跟著大家夥兒一塊兒學了三日,才總算是將零零散散的規矩全部記住了,要知道這還是規矩寬鬆的大周朝!
一群人中,最受不了這些規矩的反倒是和棠,等禮部的官員一走,他整個人都癱倒了:“沒想到進宮的規矩這麼多,萬一到時候我做錯了一樣的話豈不是要倒大黴。”
白瑜對此如魚得水,哈哈笑道:“你要是記不住要做什麼,就跟著前面的人做,終歸不會有大錯的,當今是個寬容的君主,一定不會過於苛刻。”
和棠嘆了口氣,又說:“看來面聖也是件危險的事情。”
“這話可別亂說。”白瑜警告的瞪了他一眼。
和棠拍了一下自己的嘴巴,岔開話題說道:“咱們這麼多人一起學,這進度才慢了一些,聽說禮部那邊特意派了人,專程去蘇家指導蘇莯一個人。”
白瑜倒是反駁了一句:“不是禮部派出的人,是蘇家那邊疏通了關係,請了禮部的人回去指點,說是怕他亂了禮儀。”
和棠嗤笑道:“蘇家又不是小門小戶,該知道的規矩蘇莯早就知道了,他們現在這幅作態,倒像是等著接狀元的名頭呢。”
白瑜說話也帶著酸意:“可不是嗎,殿試都還沒開始,他們倒是開始忙活了。”
說完他看了一眼蘇鳳章,問道:“蘇兄,現在外頭人人都說你不如蘇莯,還說你只會奇技淫巧博人眼球,上不得檯面,難道你聽了就不生氣?”
蘇鳳章卻反問道:“是誰在說?”
白瑜沒想到他這麼問,只得回答:“大家夥兒都在說。”
蘇鳳章卻笑了:“此次會試,蘇莯第一,我第二,除了他之外誰還能說我不行?”
這話倒是實在,蘇鳳章雖然沒有拿到第一,可他是第二啊,其他的考生名次還在她之下,誰能說他的不是。
和棠聽了也道:“蘇兄說得對,你看那些人只敢暗地裡嘀咕就知道了,都沒那個底氣在蘇兄面前辯是非,壓根不用搭理他們。”
蘇鳳章笑著拍了拍白瑜的肩頭,說道:“白兄,咱們不必在意其他人的話,人既然長了嘴就會說話,每個人都要去管的話豈不是要把自己氣死。”
白瑜尷尬的笑了一下,說道:“倒也是,罷了,你不在意就好,我就怕你聽到這些話心裡頭難受,臨了影響到殿試的發揮。”
“放心吧,我並不放在心上。”蘇鳳章笑道。
白瑜起身說道:“那我先回去休息了,明日再找你們解題。”
等他一走,和棠就說道:“白瑜這個人什麼都好,就是心眼兒太小了一些,那些雜七雜八的話何必傳到你面前來。”
蘇鳳章沒有就此事說什麼,反倒是問道:“這幾日也沒瞧見紀楚,他已經回鄉了嗎?”
和棠就說:“早走了,走之前也沒跟大家告辭,大約是我們三人都中了,他一個人落地,心裡頭難受這才暗暗離開了。”
蘇鳳章聽了也是嘆了口氣,雖說只是萍水相逢的朋友,紀楚的性格也不外向,但到底也有幾分交情在,聽了難免有幾分感慨。
和棠也說:“他今年運氣實在是太差了一些,趕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