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這般輕易的放過。
這麼一想,李三郎倒是更加過意不去了,羞紅了臉頰說道:“方才我確實是故意為難你。”
這話倒是讓蘇鳳章也驚訝了一下,暗道這李三郎看著囂張跋扈,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架勢,沒想到幾句話下來還是個心思直白的小單純。
這麼一對比,他自己反倒是成了妖豔賤貨了。
要知道這場鬥詩雖然是李三郎提出來的,但後頭事情一步步的發展卻在蘇鳳章的計劃之中,他需要透過這一場鬥詩為自己揚名,更重要的是將擅畫的名聲傳出去。
就比如方才他提議下樓讓外人點評,從一開始蘇鳳章就知道自己必勝無疑。
只因為在最開始醞釀的時候,蘇鳳章寫得這首詩就直白易懂,朗朗上口,讀書人看著或許會覺得略微淺顯了一些,其他人卻更喜歡。
事實也正如他所預料的那般,最後票數相差極大,還真不是李三郎就比他差了那麼多,而是這場比試從一開始就在他的計劃之中,身邊之人皆是旗子。
蘇鳳章的笑容更加真誠了一些,他就喜歡跟單純的人打交道:“雖是故意,卻不算惡意。”
不等李三郎說話,蘇鳳章接過那杯茶喝了一口,笑著問道:“賠罪我收下了,今日能夠相見就是有緣,李兄,不如我們坐下來喝一杯。”
“你要跟我喝酒?”李三郎驚訝的問道,他還以為蘇鳳章會跟孟庭似的,看見他恨不得躲出去遠遠的。
“李兄可願意給蘇某這個面子?”蘇鳳章笑問道。
“這有什麼不願意的,走,我請你喝臨江樓最好的酒。”李三郎哈哈大笑起來,拉著蘇鳳章就走,走之前還得意的看了一眼孟庭。
孟庭被他看得莫名奇妙,拽住身邊的人問道:“徐兄,你說他瞪我做什麼,難道是覺得搶走了我的朋友很得意?”
徐子峰是受不了這兩人每句話都要吵,連忙說道:“我什麼都沒看出來,你別想太多。”
“不過今日怎麼一個個的都要跟我搶著當東道主,我這銀子還花不出去了。”
李三郎果然讓上了臨江樓最好的酒,這種臨江春一小壺就得二兩銀子,幾口就沒了,尋常人還真的喝不起。
蘇鳳章喝了一口,覺得滋味確實是非常不錯,酒液是一種清澈的綠色,喝起來微醺醉人。
他拿過酒壺,親手為李三郎倒了一杯酒,笑著說道:“李兄方才為我斟茶,如今我為你添酒,咱們這算不算是一杯抿恩仇?”
李三郎十分喜歡這個說話,笑著說道:“那我幹了。”
一口乾了這杯酒,李三郎又道:“早知道你不像孟庭那麼惹人討厭,我也不會找你麻煩。”
正巧這時候孟庭從後頭走來,聽見這話就冷哼道:“論惹人生厭,我可比不得你。”
說完這話他也不走了,就順勢在這邊坐下來,自顧自倒了一杯酒喝了。
李三郎冷哼道:“別喝我買的酒,要喝你自己買去。”
孟庭卻偏要跟他作對:“你的銀子還不是孟叔叔給的,孟叔叔肯定樂意請我喝酒。”
李三郎頓時又氣得要死,若不是看蘇鳳章還在旁邊,這會兒就要撲過去跟他廝打了。
他索性轉過頭眼不見為淨,又說道:“蘇兄,我能不能看看那副畫,其實方才我看著也喜歡,只是怕你心中笑話才不敢說。”
“這有什麼不能的。”蘇鳳章笑著說道。
那副畫還放在另一頭的桌案上,三個人索性又走過去,這會兒李三郎沒了挑剔,真心實意的說道:“姓孟的嘴毒,方才的話卻是沒錯,我差你遠矣。”
蘇鳳章笑著說道:“李兄現在這般誇我,是不是想讓我發暈少喝幾杯,好為你省點銀子?”
這話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