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般顛倒是非無中生有的話,大約也只有陳夫人這般自私自負的婦人才說得出來。
“好了!”陳娉婷見她說得越來越不像話,忍不住怒吼了一句。
陳夫人被嚇了一跳,捂著臉抽抽搭搭。
陳娉婷緩和了一下怒氣,對她說了一句:“行了,這事兒我來想辦法吧。”
說完這話,陳娉婷也不管陳夫人的臉色,直接讓人把她送走。
只是人一走,陳娉婷心裡頭卻覺得為難,陳夫人的話固然難聽,但有一句說得對,若她是蘇鳳章,有朝一日發達的話也絕不會放過欺辱過自己的人。
想定了主意,陳娉婷略施粉黛走出房門,直接往錢大人的書房走過去。
到了書房門口,便有小廝攔住她的去路,低頭不敢直接看她:“八姨娘,老爺還未回來。”
陳娉婷嬌柔一笑:“我知道,只是昨日陪老爺在房中畫畫,倒是把一根金釵落下了,我進去找到了就出來。”
“這……”小廝有些猶豫。
陳娉婷冷了臉色,嗔怒道:“你這是什麼意思,莫不是老爺的書房我還進不得了?”
“那是老爺送給我的金釵,若是有所閃失的話賣了你也賠不起。”
小廝知道她最為受寵,平日裡也時長出入錢大人的書房,當下也不敢狠狠攔著,“八姨娘請進,書房重地,還請小心一些。”
“行了,知道了,等老爺回來,我會在他面前誇你盡責。”陳娉婷笑著走了進去。
進了書房之後,她掃了一眼書桌,迅速伸手將其中一張名帖塞進懷中,動作熟練,顯然不是第一次這般操作。
讓錢大人親自插手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有了名帖能做的就多了,之前她哥哥出事,陳娉婷生怕招惹錢大人厭棄,也是偷偷拿了名帖辦事,一點痕跡也無。
第97章 人情債
鄉試之所以被稱為秋闈,正因為他是秋天舉行,這一年青州府的鄉試就放在八月。
這時候偶爾有幾棵心急的桂花樹已經盛開,青州府內漂浮著隱隱約約的桂花香,蘇鳳章十分喜歡這種感覺,比桂花集體盛開的時候好聞許多。
文家的院子裡頭就種著一棵桂花樹,據說當初因為這棵桂花樹,這個院子的價格都漲了好幾兩,就因為折桂的意頭好。
文先生起了個大早,親自去折了桂花枝條,在兒子和得意門生的肩頭微微掃過,他們院子裡頭的桂花樹開得晚,這會兒連花骨朵都沒有,只能這麼意思一下。
聽聞昨日上馬宴時,方知府也一同參加,親自折下桂花預祝今年的鄉試順順利利。
吃了文夫人精心準備的朝食,蘇鳳章跟文竹拜別了兩位長輩,一起朝著貢院出發。
一上馬車,文竹就整個人癱倒下來,無奈說道:“鄉試得連考三場,每場都得考三日,連著一考就是半個月,我真怕自己撐不下來。”
蘇鳳章伸手拍了一下他圓滾滾的肚子,笑道:“放心,你這身板,就算餓上半個月也不會有事。”
文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有些憂傷,羨慕的瞧了一眼蘇鳳章的身材,暗道都是男人,都被她娘餵了半個月的湯湯水水,這傢伙怎麼還跟青竹似的呢。
蘇鳳章見他這般,就安慰道:“我們考生還好,中間好歹能出來透透氣,你想想那些考官們,他們初六吃了上馬宴就得進內簾,等監考官封了門,內外簾官就不相往來,內簾官除批閱試卷外不能與聞他事,他們從初六進門,一直到批完卷子才能出來,豈不是更苦。”
這麼一想,考官們似乎真的比考生還要慘,文竹頓時覺得自己被安慰了,笑著說道:“這倒也是,不過咱們只有一個小號房,考官們肯定住的舒坦多了。”
就像蘇鳳章說的那樣,等到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