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兄,你——你——你……”徐子峰驚訝的話都不會說了。
蘇鳳章笑了一下,說道:“在縣學學過一些。”
孟庭也是驚訝的目瞪口呆,說道:“這是在縣學能學到的嗎?你力氣居然這麼大?”
這位直接舉著弓還能輕輕鬆鬆的跟他們聊天,可見真的是有力氣。
蘇鳳章笑而不語,倒是蘇阿榮在旁邊有些驕傲的說道:“我家二郎自小力氣大,在縣學的時候騎射總是第一,當時的先生還想讓他去考武舉人呢。”
徐子峰哈哈大笑起來:“蘇兄,是我等小看你了。”
“只是何雋家學淵源,騎射出色,恐怕到會兒比試你的贏面還是不大。”
蘇阿榮卻不樂意的說道:“二郎時長練習,每日早晨起來都會上山射箭,說不定那個何雋壓根不是他的對手。”
這話就誇張了一些,蘇鳳章確實是每天起來晨跑,也會在山頭上練習射箭,但每日練習的時間實在是不算太長。
方才他激何雋將距離拉開,既需要用重弓,又需要照顧距離,還得射中桅杆上頭的旗幟,其中考驗的就不僅僅是射箭的才能了。
這時候他們需要比試的還有力氣,眼力,甚至還有運氣。
蘇鳳章依靠的不僅是縣學學到的半吊子手藝,而是多年以來經過靈泉水強化過的身體。
光論視力這一項蘇鳳章就擁有絕對的優勢,畢竟普通人類的眼睛可不能在百米之外將對面桅杆上的旗幟看得清清楚楚絲毫不差。
這場比試明面上看起來,似乎是何雋更佔優勢,但實際上蘇鳳章才是佔優勢的那一個,誰讓他有日積月累出來的金手指呢。
這邊徐子峰和孟庭重新打起精神來,甚至期盼著蘇鳳章來一個絕殺。
另一頭,何雋也是一副興致盎然的樣子:“嘖,你說那個小白臉能不能拉開弓?”
站在他身邊的人挑了挑眉,毫不客氣的說道:“我覺得你會大意失荊州。”
何雋沒想到會聽到這話,下意識的轉身去看身邊的人,追問道:“哎,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比起我來你更看好對面那位,就那個小雞仔的身材,我一隻手就能贏他你信不信?”
旁邊的人卻笑道:“一隻手可拉不開弓。”
“我就打個比方,比方你懂不懂?”何雋惱怒的說了一句。
忽然他又瞥了身邊的人一眼,好奇的問道:“表弟,你是不是認識那傢伙?不然以你的性格絕對不會輕易看好一個人。”
站在他身邊的人遠眺了一眼,即使兩船的間隔已經超過了一百米,他卻覺得對面的蘇鳳章似乎認出了自己。
曾經在青州府與蘇鳳章打過交道的五皇子微微挑眉,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話:“確實是認識,別的不清楚,不過這個蘇鳳章心有成算,不是那種魯莽之人。”
“你這麼說,我倒是更加感興趣了。”何雋哈哈笑道。
五皇子的回答是拍了拍他的肩頭,表示:“加油,不然丟人的可是你。”
何雋不在意的說道:“丟人怕什麼,我都習慣了。”
五皇子有些不懂他,問道:“我理解你討厭徐家,但何必去找徐子峰的麻煩,贏了毫無好處,輸了更加丟人,怎麼看都是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何雋卻道:“你當然不懂,能讓徐家人不舒坦我就高興,看見他們高興我就難受。”
五皇子也知道何雋跟徐家的恩怨情仇,淡淡說道:“罷了,隨你高興。”
左右不管他闖下多大的亂子,他家那位好父皇都會拉偏架,京城那些人為什麼都怕何雋,還不是因為這一位行事霸道出格,偏偏身後站著皇帝嗎。
何雋見距離差不多了便看了一眼屬下,自有人敲響了船上的鑼鼓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