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俊朗。
站在他身旁的蘇鳳章能清晰的聽見這位咬牙切齒的聲音,好幾次蘇鳳章都要以為他忍耐不住就要破口大罵,但孟庭只是冷著臉道:“熙郡王,方才是孟某口無遮攔,對不住了。”
誰料到他一示弱,何雋反倒是更加囂張了:“呦,方才不是挺硬氣的嗎,誰知道居然是個銀樣鑞槍頭,碰一下就軟了。”
孟庭面如土色,他是孟家人,對朝堂也是略有所知,自然知道這位熙郡王的大名。
若是旁人的話,即使自己錯了孟庭也不是能服軟的人,可偏偏遇上這位霸王,孟庭知道事情一旦鬧大吃虧的只有孟家,這才軟了聲音。
他捏緊了拳頭,道:“還請熙郡王大人有大量。”
何雋卻哈哈一笑,說:“嘖嘖嘖,方才你不是還罵我是小人,這會兒又盼著我大人有大量,可見文人心狡,一個個惹人生厭。”
徐子峰知道此事因為自己而起,怒道:“何雋,得饒人處且饒人,這事兒就算是鬧到聖上面前也是你的不是,方才那箭頭可還在船上。”
何雋掏了掏耳朵,不耐煩的說道:“顛來倒去就是這麼幾句話,生怕別人不知道你們是抱著聖上的大腿上位的嗎。”
這下子徐子峰的臉色也一樣難堪,但是有些話何雋敢說,他卻不敢應,一口氣憋著心口不上不下:“你到底要如何?”
何雋笑道:“我不是說了嗎,你們要是磕頭認錯,這事兒就過了。”
“你別太過分了。”徐子峰臉色冰冷一片。
“這就算過分了,我還想再射上幾箭呢!”何雋再一次舉起弓弩,挑釁的說道,“射中了你,我是會倒黴,但是射中這個辱罵皇室的傢伙,想必聖上也不會罰我吧。”
“讓我看看,先射哪一個更好。”他挪動著弓弩的方向。
孟庭捏緊了拳頭,喊道:“有什麼事情你衝我來,是我得罪了你,不必牽連別人。”
“呦,這話倒是有幾分骨氣。”何雋笑了起來,“那不如我就成全了你!”
孟庭此生第一次嚇得渾身顫抖,硬扛著才能站在那兒,還未進入京城,他算是知道這位京城惡少的厲害了,怪道出門之前爹囑咐了千萬不可得罪那幾個人。
忽然,一隻手按在了孟庭的肩上,手掌寬厚溫暖有力,將他的恐懼害怕都驅散了一些。
清潤的聲音朗聲而起:“熙郡王,方才不是說要比試嗎,不如就比射箭,若是我們贏了,此事就到此為止,你看如何?”
何雋放下弓弩,似乎這才注意到蘇鳳章的存在,他把人上下打量了一番,嗤笑道:“你又是誰?”
徐子峰忍不住勸道:“蘇兄,你別衝動,何雋自小習武絕不是尋常人可比的。”
孟庭也說:“是我牽累了你,此事我自己解決,你就別摻和了。”
蘇鳳章卻已經開口了:“在下湖山蘇鳳章,乃是徐兄和孟兄的好友,正好往日裡對射箭也有一二研究。”
何雋倒是被他挑起一絲興趣來,但瞧著他一副文弱書生的模樣,當下嘲笑道:“你要跟我比,確定不是自尋死路嗎,到時候輸了可別哭哭啼啼的不認賬。”
“若是輸了,就是技不如人。”蘇鳳章笑著回答。
何雋一挑眉,道:“既然如此那就比一比,若是你贏了,方才的事情就算了,若是你輸了,你們三個都得給我磕頭認錯,你看如何?”
徐子峰和孟庭都要阻止,蘇鳳章卻已經點頭說道:“可以,不過若是我贏了,希望熙郡王也能就事論事,孟兄的事情算了,你朝徐兄射箭一事,也得略表歉意才對。”
何雋不在意的笑道:“可以啊,反正你是贏不了的。”
蘇鳳章似乎沒有聽見這話,繼續說道:“熙郡王,在下不擅弓弩,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