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讓別人知道,不然咱家在生產隊還有什麼臉面。”
她這麼一說,劉寡婦也想到更重要的事情來。
劉寡婦忙道:“對對對,趁著天黑,你趕緊把孩子埋了。”
劉大柱沉著臉去抱那個小小的襁褓,說是襁褓,其實不過是用破布包了一下,小小的一團,壓根看不出來那是個剛出生的孩子。
誰知正當他抱著孩子要往外走的時候,直挺挺躺在床上的白小花忽然起身撲過去:“別動我兒子!”
劉大柱沒提防,被她撲了個正著,連人帶著襁褓直接摔倒在地。
襁褓裡滾出一個嬰兒模樣的東西,青黑的膚色,扭曲的四肢,幾乎看不出是個孩子。
聽見哥嫂吵鬧的動靜,一直躲在房間裡往外看的劉愛花,這一眼正巧看到了摔出來的嬰兒,她猛地驚叫出聲。
劉寡婦也是嚇了一跳,連忙撿起破布將嬰兒包起來,一顆心也嚇得亂跳。
劉大柱一摸額頭,方才跌倒的時候撞到了桌角,一摸一手的血。
怒上心頭,再想到那個不成人形的孩子,劉大柱耗盡了所有的耐心,轉身一腳踢開白小花:“死婆娘,看看你生出來的怪物,再鬧老子連你一起埋了。”
白小花原本就氣息奄奄,被他踢了一腳更是出氣多入氣少,眼看著一副快要不行的模樣。
劉大柱卻還不消氣,抓住她的頭髮就是兩巴掌:“整天說自己是高中生,進門之後用鼻子看人,你還瞧不起我,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破爛玩意兒。”
積攢的一腔怒氣迸發出來,劉大柱顯露出兇狠無情的本性來。
還是劉寡婦見這麼下去不行,勸道:“大柱,快別打了,真把她打死了這麼辦?”
“打死了正好,老子換一個媳婦,至少不會生出怪物來。”劉大柱這麼說,心底也是這麼想,眼底露出兇狠來。
白小花原本呆愣愣的任由他打,卻不知道被哪句話刺激,大聲尖叫道:“你這輩子的媳婦只能是我。”
說完一邊扒拉自己的衣服,一邊抱住劉大柱:“大柱,你看看我,我是小花啊,我們倆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你這輩子只能跟我在一起。”
“我們很恩愛的,你會一輩子對我好,愛我寵我,有錢給我花,就算變成首富也不會辜負我,你可是我千挑萬選的好男人。”
“這個孩子不行,那我們就再生一個,我會給你生好多好多的孩子,你可要好好對我們母子啊,你要多少兒子我都給你生。”
“再過幾年我們就熬出頭了,你會變得很有錢,她孫淑梅有的,我也要有,穿金戴銀,榮華富貴,我每一樣都要。”
甚至就這麼當著婆婆的面,將自己的衣服脫得七七八八。
往日裡,劉大柱最喜歡白小花在床上時的風情萬種,讓他食髓知味,甚至願意對她待在家裡頭不幹活的事情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但是這一刻,瞧著瘋瘋癲癲的媳婦,再看她那還未扁下去的肚子,劉大柱只覺得還會怕和噁心。
一時間,劉大柱不知道是白小花可怕,還是她說的話更可怕。
劉寡婦瞧著不對勁:“這,這,她不會是瘋了吧。”
白小花發瘋是有前科的,只是上一次發完瘋忽然就好了,他們也就沒有再提。
劉寡婦看了看孩子,忽然想起白小花上一次發瘋也是在流掉孩子後,難道是這一次的刺激太大,以至於她的瘋病又發作了。
什麼亂七八糟的話都敢往外說,這不是想害死他們老劉家嗎?
眼看白小花快把自己衣服剝光,劉寡婦連忙喊道:“大柱,這樣下去不行,先把她綁起來。”
劉大柱也反應過來,三兩下扒拉下白小花,用繩子將她暫時捆在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