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揍你。”
“揍我也沒用，我說的都是大實話。”
顧亮晨選擇閉目養神，免得這愛吵架的父子倆把他也拉進去。
反正他都習慣了，左右這一路上吵吵幾句也夠提神，就當聽廣播吧。
有時候顧亮晨分外的佩服，自家大哥和侄子這吵架的功力，數十年如一日，從小到大就沒變過，能一路從北京吵到上河村，也不嫌口乾舌燥。
顧亮星是不累，但顧遜很累，到後半場他已經說不出話來了。
整個人癱坐在椅子上：“爸，為什麼你每次都喜歡自己開車，咱直接坐飛機，坐動車不行嗎？”
“我不得把車開回去讓你爺爺看看。”
休息了半天的顧亮晨趕緊把父子倆丟到後頭去休息，跟他換了手。
好不容易等到了上河村，原本迷迷糊糊的顧遜忽然精神起來。
車還沒挺穩呢，顧遜飛快的下車衝過去，一邊跑一邊喊：“爺爺，親愛的爺爺，我回家看你啦。”
很快，新建的小別墅裡頭走出來一個人，眼角的皺紋已經藏不住，但頭髮漆黑，精神抖擻，可不就是顧明東。
瞧見大孫子跟小炮彈似的衝過來，顧明東張開手，後者直接撲進他懷裡頭。
顧明東順勢一抱，就跟小時候一樣，抱住他飛了幾圈。
雙胞胎走過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爺孫倆隔代親的畫面。
顧亮星酸溜溜的說：“爸，你也忒偏心了，眼裡頭只有顧曉遜。”
顧明東看了他一眼，笑著問道：“要不我也抱著你飛兩圈？”
“那感情好。”顧亮星笑嘻嘻的走過去，伸開手。
顧明東一巴掌拍開他的手：“行了啊你，還吃自己兒子的醋，幼不幼稚。”
顧曉遜就在旁邊告狀：“爺爺，你是不知道我爸多過分，之前你專程給我快遞的水果，他倒好直接造了大半，只給我留了幾個，還美其名曰怕我多了發胖。”
“我還在青春期發育期，我爸都不讓我吃飽。”
“那這次多住幾天，爺爺給你做好吃的。”顧明東笑著摸了摸孩子的腦袋。
顧亮星冷哼道：“爸，你還真信他的，這小混蛋吃的比誰都多，吃啥啥不夠，讀書就不上心，每次開家長會都害得我被老師追著教訓。”
“那不都是像你，跟你小時候一模一樣。”顧明東哈哈笑道。
幾個孩子回來，屋子裡頭一下子變得熱鬧起來。
老大幾隻已經過世了，如今家裡頭依舊是四隻狗，卻是老大的後代。
它們很熟悉來人的味道，趴在那邊甩著尾巴，一動不動。
既然說了親自下廚，顧明東果然走進了廚房，顧亮星打發了兒子去跟小狗玩，自己搶走了打下手的活兒。
他那價值不菲的衣服很快就皺了，顧亮星也不在意，一邊偷吃，一邊老話重提：“爸，鄭爺爺都走了好幾年了，您一個人住在這兒難道不孤單？”
“要不您就跟我們去北京吧，要是你覺得那邊太乾了，住上海也行，正好我那邊的生意要往上海發展。”
“不只是我，這一年到頭的，就連阿晨也沒幾天能在家的，你一個人我們不放心啊。”
他說他的，顧明東聽完直搖頭：“我還沒到七老八十，用不著不放心。”
“爸，你怎麼這麼倔。”
顧明東回頭瞪了他一眼：“別說我不愛聽的。”
“你要回來就說這個，以後也別回來了。”
他才不走，如今上河村附近的山頭都是他的，漫山遍野都是果樹，一年到頭都能吃到自己種出來的美味果子，顧明東才捨不得走。
將近二十年，顧明東也是花費了無數的心力，才把後山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