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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明東進門一看,施施然坐在八仙桌上跟顧明南嘮嗑的,可不就是謝南山。
瞧見顧明東回來,謝南山也不心虛,反倒是揮著手問:“阿東回來了,洗個手可以吃飯了。”
話音未落,顧明西顧明北就端著飯菜出來了。
“大哥,南山哥說你留他在家吃飯。”顧明南暗示了一句。
顧明東走過去,一把將人拉起來:“都這麼晚了,吃了飯你還回不回去,趕緊走吧。”
“太晚了我就跟你一起睡唄,都是男人也方便。”謝南山笑道。
顧明東一把掐住他的手臂,力氣足以代表威脅。
謝南山卻反手握住他的手,笑著說道:“老朋友難得見面,總得多聊聊。”
顧明東眯了眯眼睛,直接把人拽出去:“路上當心,我就不送你了。”
謝南山回頭看向他:“那我今天就不多留了,你會需要我的。”
等顧明東轉身回去,迎上幾雙齊刷刷疑惑的大眼睛。
顧明南摸了摸頭,疑惑的問:“大哥,你們倆到底是認識還是不認識?”
如果不認識,他家大哥不會留情面,但如果認識,這關係似乎又不大好。
顧明東一時也沒法定義,只說:“把他當不太熟悉的遠房親戚招呼就可以。”
雖然出現的突然,但在謝南山身上,顧明東確實沒感受到惡意,甚至還有幾分同命相連的意味在。
謝南山離開老顧家,臉上的笑容卻掛不住了,他望著遠處的高山,幽幽嘆了一口氣。
如果不是去年生了一場重病,一隻腳踏進了鬼門關,謝南山或許還不信親爺爺傳下來的話。
畢竟現在都不搞封建迷信的那一套了,就自家當寶貝藏著的玻璃珠能有啥實際作用。
那一場大病,半夢半醒中的世界,卻讓謝南山不得不信。
所以他才會在身體好轉之後,立馬打包來到了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地方。
結果好不容易遇到同道中人,偏偏是個好賴不聽的,壓根不相信他也不打算跟他合作,這讓謝南山心底惆悵不已。
帶著這樣的心情,謝南山低著頭往鎮上走。
驀然,鄉間小道上迎面走過來一個人。
謝南山下意識的抬頭看了一眼,面生,看打扮不像是當地人,應該是本地的知青。
他沒放在心上,飛快的離開了上河村。
殊不知那一眼,卻讓錢知一嚇得心驚膽戰,他猛地低下頭,生怕對面的人認出自己來。
等謝南山終於離開,錢知一才回過神來,對方壓根不認識自己。
“他怎麼會在這裡?”錢知一躲在樹後,目光緊盯著謝南山的背影。
“這不可能,他早該死了!”
錢知一抿著嘴,死死的盯著那個人,一直到他的蹤影徹底的消失。
諸多的心思摻雜在一起,讓錢知一的臉色無比的扭曲,他在原地停留了許久,一直到夜深人靜才託著疲憊的雙腿回到家中。
看著破舊的土房子,錢知一的臉色又是一沉。
自從那天被“捉姦在房”,劉大妮一口咬定他們之間發生了不可描述的事情,錢知一頓時騎虎難下。
當時的情況,他要是敢不負責任,當場就要被帶走。
錢知一隻能咬咬牙,硬著頭皮把劉大妮娶了。
且不提劉三嬸醒過來之後如何的鬧騰,劉大妮卻捲了包袱就要跟著錢知一過,顧建國為了這雞毛蒜皮的事情沒少頭疼。
光是住房問題就很難解決,畢竟錢知一是外來的知青,壓根沒房子,劉家也不是疼女兒,願意給女兒造房子的人家。
劉大妮也是個心大的,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