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派出去了,結果連個人影都沒有,說是別的地方過來的流竄人員。”
這樣的事情,鄭通聽了心底也覺得難受:“那姑娘雖然沒死,一輩子怕是毀了。”
“你說這才多久,怎麼牛鬼蛇神都出來了,前幾日大隊長還在說,鎮上居然還有人敢拉幫結派的,弄得治安很不穩定。”
鄭通心底有些發慌:“你說這世道不會是要亂了吧?”
“真要亂起來的話,我倒寧願跟以前一樣。”
顧明東卻搖頭道:“不至於,國家不會放任這樣的惡件持續下去,指不定馬上就會嚴打。”
鄭通點頭道:“希望如此吧。”
溪源鎮上,一處偏僻的民房內。
兩個男人一坐一躺,躺著的一邊喝小酒吃花生米,一邊嘴巴里頭還哼著小曲兒,只瞎了的眼睛上的刀疤,帶著藏不住的暴厲恣睢。
坐著的男人豹頭環眼,一腳踹過去:“你他媽精蟲上腦,這麼幾天都忍不住嗎?”
“弄就弄了,偏偏還留了活口,弄得現在滿鎮的警察都在找我們。”
床上的男人卻不當一回事兒:“你急什麼,那些三腳貓還能摸到咱倆的蹤跡?”
“老闆是花了錢讓咱們來辦事兒的,結果你倒好,事兒還沒辦,先鬧大了。”
“這地方鳥不拉屎的,別說窯子了,連唱歌的都找不到一個,我想法子消遣消遣怎麼了?”
不等坐著男人再說什麼,他憤憤道:“誰讓老闆自己的訊息那麼落後,咱倆跋山涉水的過來,結果倒好,老顧家就剩下一老頭,還不是姓顧的。”
“我說先做了這老頭子,你也不答應。”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老子是刀口舔血的,真他娘憋屈。”
見他發怒,坐著的男人忍耐再三:“上次的事情就算了,我已經把人往溪源鎮上的團伙身上引,足夠他們忙活一陣子。”
“但今天之後,你得聽我的別再橫生枝節,正經把活兒幹完才好。”
“行了行了,知道了,等人回來咱倆就把他坐了,到時候趕緊回香江,這鬼地方我真是受夠了。”
因為溪源鎮上亂了起來,小偷小摸不少,甚至還有打架鬥毆的,嚇得上河村的社員們也不敢經常往鎮上跑了。
顧三嬸也是其中之一,帶著顧婷上門的時候,就抱怨道:“阿東,鎮上都不成樣子了,我們好好的在那邊賣菜,居然還有人來收保護費。”
顧明東就勸她:“最近在家歇一歇也好,國家不會不管,有他們倒黴的時候。”
顧三嬸點頭道:“就該全部抓起來吃牢飯。”
鎮上怎麼變化,對顧明東而言是沒有影響的。
他每天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大部分時間都在收拾自己的果樹,日子照舊過得很平淡。
倒是派出所的公安來過一次上河村,告訴他們鎮上來了流竄的惡徒,讓他們瞧見生人一定要小心。
社員們被嚇得不行,都不敢去鎮上做小買賣了,自從政策改變後無比熱鬧的溪源鎮,一時之間竟然變得有些冷清。
這一天,顧明東帶著四隻狗在山上轉悠。
老大幾隻如今越發的沉穩了,尋常不亂叫,進入山林之後偶爾還能逮住兔子。
顧明東轉了一圈,笑著摸了摸老大的腦袋:“去玩兒吧。”
老大汪汪兩聲,坐在他腿邊守著,完全沒有自己出去玩的意思。
倒是老二幾隻歡歡喜喜的竄進了林子,很快就聽見了野雞到處亂竄的聲音。
顧明東估摸著,今天晚上是能吃上野雞了。
忽然,老大耳朵微微一動,站起身朝著一個方向呲牙。
顧明東臉色微微一變,蹲下來摸了摸大狗的背:“去吧。